日本兵自述：日军进村搜寻“花姑娘”，偏爱这类女性

厂窖村的雨夜，永远比别处冷。

1943年5月9日天没亮，狗突然不叫了，村口的老槐树下蹲着个穿胶鞋的兵，枪管上挂着块白布——那是日军扫荡的暗号。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整个村子被围成铁桶。男人们被赶到晒谷场，女人和孩子被堵在祠堂里。翻译官用半吊子湖南话喊：漂亮姑娘站出来，皇军给糖吃。没人动，刺刀就先动了。

最扎心的是细节。有户人家把16岁的女儿藏在柴火堆里，用晒干的辣椒盖住脸，结果日军直接用刺刀挑开柴火——他们甚至带了小手电，专门照姑娘的脚踝。后来井武直次在供词里写得很清楚：上级要求"收集年轻健康的女性"，优先挑"皮肤白、手脚小的"，这些词像牲口市场的价目表。

祠堂的门槛上还留着三道指甲印。当年被抓走的21个姑娘里，有个叫秀兰的，指甲缝里全是木屑。她娘追出去三里地，只捡到女儿掉的一只绣花鞋，鞋尖上还沾着新鲜的凤仙花汁——那是她准备第二天出嫁用的。现在这只鞋躺在益阳档案馆，鞋面褪色成灰黄，像块结痂的伤疤。

战后第十三年，井武直次在东京审判庭上突然认罪，说那些姑娘被分批送到湖北的临时"慰安所"。有个细节特别刺耳：日军给每个姑娘起了编号，秀兰是"益阳12号"，后来这个编号被刺在她大腿内侧。但供词里没写的是，1944年春天，"益阳12号"试图用碎碗片割腕，被看守用铁钩穿了肩胛骨——这些伤痕，是1992年才在湖南某个山洞里被发现的尸骨上验出来的。

最让人难受的是后续。厂窖村后来重建时，特意把祠堂改成小学，但每年5月9日，总有白发老人拄着拐杖坐在操场边——他们在等女儿回来上课。有个老太太坚持给县长写了27封信，要求把"失踪者名单"刻进村里的烈士碑，信纸最后写着："我眼睛瞎了，但碑上的字得让子孙看得见。"

现在去厂窖村，还能看见晒谷场边有棵歪脖子枣树，树皮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兰"字。村里人说这是秀兰的弟弟刻的，他后来当了兵，再没回来。树每年结枣，落到地上烂成泥，像那些永远等不到答案的母亲的心。

总说时间会冲淡一切，但有些血渗进泥土里，年年长草，年年开花。忘记不是原谅，是二次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