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评分热门古代、女性故事——自己做主母

发布时间:2025-12-21 12:25  浏览量:2

自己做主母

小官家的庶女日子艰难,身家性命都被牢牢捏在嫡母手里。

为了嫁到清白人家做正妻,我发了狠地伺候嫡母。

数十年来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十三岁这年,她终于松了口。

「为人妾室都是贱,宜姐儿这般可心,母亲将来必定会为你寻个好人家。」

自此以后,我伺候嫡母更加用心。

熬到十五岁,嫡姐攀了门好亲事,不日将远嫁京城,去做贵夫人了。

府中高兴,家中姐妹都得了赏。

轮到我时,嫡母轻轻拉住我的手,笑脸盈盈。

她说,「姐妹里就数六姑娘性子柔,最好拿捏,就让她随你们姐姐去。」

她顿了顿,「做媵妾。」

我僵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嫡母后面又说了些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我只看见她嘴唇一张一合。

满屋子姐妹或怜悯,或讥诮。

直到身旁的丫鬟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肘,我才猛地回过神。

扯动嘴角,学着姨娘教了千百遍的样子,垂下眼,福身行礼。

「谢母亲……抬爱。」

我浑浑噩噩回到院子,一推门,就看见姨娘坐在窗下的绣架前。

就着最后一点天光,她正在赶一幅嫡母点名要的《鸾凤和鸣》炕屏。

听见响动,她抬起头,眼里是常年熬夜熬出的血丝,笑容却温软。

「宜儿回来了?今日赏了些什么?夫人可还高兴?」

我张了张嘴,那声母亲却像石头堵在喉咙里。

我看着姨娘那双因常年刺绣,指节已有些变形的手。

看着她眼角细密的纹路。

看着她身上洗得发白的衣裳。

她把所有的体面与指望,都穿在了我身上。

「姨娘……母亲说……让我随大姐姐去京城。」

姨娘的眼睛倏地亮了,放下针就站起来。

「当真?夫人给你说了哪户人家?可是正经的读书人家?」

她快步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手心粗糙的薄茧,让我想哭。

我闭上眼,不敢看她的眼睛。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是做……媵妾。随大姐姐嫁过去。」

握着我的手猛地一颤,掐得我生疼。

我睁开眼,看见姨娘脸上那点微光骤然熄灭了,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

她直勾勾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姨娘……」我慌了,想去扶她。

她却猛地甩开我的手,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绣架上。

嗤啦一声,绣架断了,鸾凤散了。

姨娘看也没看那绣品。

「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瘫软在地,捶打着地面,指甲断裂了也不觉。

「我忍了一辈子,讨好了一辈子!我熬瞎了眼睛绣那些东西,我教我的宜儿温顺,教她低头,我把她教得比丫鬟还要恭顺!不是说要给她寻个好人家吗?!不是答应了吗!!」

她猛地抬头,抓住我的裙摆。

「宜儿,你是不是哪里惹母亲不快了?是不是?你跟姨娘说,姨娘去磕头,去认错!姨娘再去给她绣炕屏,绣更好的!」

我看着姨娘近乎癫狂的模样,心像被钝刀子一刀一刀的割。

她也是庶女,年轻时颜色好,性子骄,仗着父亲一时宠爱,竟敢和当时的嫡女,现在的嫡母叫板争锋。

最嚣张时,连衣裳首饰都敢和嫡母争抢。

后来呢?

后来,宠爱如烟散,嫡母做了主母,随手一指,就把她配给了父亲做妾。

说是「全了姐妹情谊」,实则为人妾室,一辈子翻不了身。

在这吃人的后院,连一碗填饱肚子的薄粥,都要嫡母点头。

姨娘说,她最大的教训,就是不该争,不该露锋芒。

所以她教我,要藏,要忍,要伏低做小,把嫡姐捧到天上去,或许就能换一个能自己做主的将来。

我信了,她也信了。

我们拼了命得去讨好嫡母,去做一个谦卑恭顺的妾室和庶女。

可现在呢?

2.

姨娘哭了一夜,眼睛肿得像桃子。

天快亮时,她忽然不哭了。

她换上最齐整的一套衣裳,那料子还是多年前父亲一时高兴赏的,她一直舍不得穿。

「宜儿,你在屋里等着。姨娘去求夫人。当年是姨娘不懂事,夫人要怎么惩罚,姨娘都认。可你是无辜的,你一直那么听话……夫人是念旧情的人,姨娘去好好说,去跪着求,夫人会心软的。」

我心头一跳,生出极大的不祥预感,死死拉住她:「姨娘,别去!没用的!」

「有用!」

姨娘猛地甩开我,眼神执拗得可怕。

「一定有用!我这就去!」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在屋里坐立难安,时间一点点过去,每一刻都像在油锅里煎。

晌午过了,姨娘没回来。

申时过了,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我不停得安慰自己,不会的。

我要随嫡姐出嫁,嫡母就是为了女儿,也要留着姨娘拿捏我,她不会杀了姨娘的…

可我忘了,深宅后院的当家主母,想要磋磨一个妾室,手段实在太多。

直到天色擦黑,两个粗使婆子架着一个人,像扔破布口袋一样,扔在了我院子门口。

是姨娘。

她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浸透了鬓发,人已经昏死过去。

「姨娘!」

我快步上前,就看到,记忆中那双总是温柔抚着我发顶的纤细手指,此时不自然得扭曲垂落在身后,十根手指肿胀发紫,指甲被连根拔去——

只剩皮肉翻卷开来,露出森白的骨茬。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一个婆子撇撇嘴,甩下一句话。

「六姑娘,管好你姨娘。竟敢到夫人跟前撒泼哭嚎,质疑夫人的安排,夫人心善,只略施薄惩,小戒大惩。以后安分些,还能有口饭吃。」

就施施然离开。

只剩下我看着昏迷不醒的姨娘,浑身冰凉。

姨娘一生最骄傲的,就是一手刺绣。

可如今十根指骨尽断,再也拿不起绣花针…

嫡母饶了姨娘一命,却比杀了姨娘,还要让人痛不欲生!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咬着牙,一点一点把姨娘拖回屋里,放到床上。

打来温水,用剪子小心翼翼剪开她手上黏连的布料。

每碰一下,昏迷中的姨娘就无意识地抽搐一下。

我打来井里最凉的水,一遍遍给她冷敷消肿,把那十根惨不忍睹的手指,轻轻包裹起来。

做完这一切,我握着姨娘枯瘦的手腕,在心底一遍遍祈求。

姨娘,不要离开我。

菩萨没有听到我的祈祷。

夜里,姨娘就发了高热,迷迷糊糊地喊着,「宜儿不能做妾……」

又忽然变成惊恐的求饶,「夫人饶命,我不敢了……」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出哭了出来。

恭顺,讨好,隐忍,努力。

原来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

你越是伏低,她越要将你踩进泥里,连你最后一点指望,都要碾碎给你看。

3.

隔日,前院丝竹隐约,人语欢腾。

今日是京中那户人家正式来为嫡姐下聘的日子。

欢笑声隔着重门叠院,飘到冷僻的后院。

姨娘的高热更重了,脸颊烧得通红,嘴唇干裂起皮。

我不断拧了冷帕子覆在她额上,那热气却仿佛源源不绝。

不能再等了。

我猛地站起身,腿脚因久坐而麻木,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推开房门,院子里空无一人,都往前头凑热闹讨赏去了。

我直奔角门,想去寻个能递话的小丫头,好歹请个医婆来看看。

手刚触到那扇木门,一个身影就挡在了前面。

是嫡母身边的张嬷嬷,宽大的身躯好像一堵墙,将门堵得严严实实。

「六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啊?前头正忙着,贵人也在,可不好胡乱走动,万一冲撞了贵客,夫人可是要责罚的。」

「张嬷嬷。」

我小心翼翼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我姨娘烧得不省人事,求嬷嬷行个方便,容我去禀告母亲一声,或是……或是帮忙请个大夫瞧瞧。」

「病了?」

张嬷嬷嘴角一撇,「夫人眼下正忙着接待贵客,哪有空理会这些。六姑娘且回去守着,等前头事了了,老奴自会替你回禀。」

「等不了了!」

我急道,声音不由得拔高,「嬷嬷,姨娘高烧一夜,人命关天啊!」

「哟。」张嬷嬷吊起眉毛,「六姑娘这是要拿姨娘压夫人,还是拿人命压贵人?」

她上前一步,「一个冲撞主母的贱妾,夫人慈悲,留她一条命已是恩典。六姑娘,你即将是陪嫁过去的人了,更该懂规矩,识大体,再闹,可就不止是手指头的事了。」

我看着她那张油光满面的脸,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

忍?规矩?体面?

我忍了十五年,换来的是媵妾的命运。

姨娘忍了一辈子,换来的是十根断指。

去他的规矩!

我要救我的姨娘!

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张嬷嬷,在她错愕的惊呼声中,朝着前院喧闹的方向冲了过去。

耳边风声猎猎作响,身后是张嬷嬷气急败坏的叫喊和追赶的脚步声。

我不管不顾,闷头直往前跑。

绕过回廊,穿过月洞门,那片精心装点的喜气洋洋蓦然撞入眼帘。

红绸高挂,宾客盈门,嫡母身着簇新袄裙,正陪着一位衣着华贵,气度雍容的夫人说话。

父亲和几位兄长也在一旁,与几位男子寒暄,其中被簇拥在中间的那位年轻公子,身着天青暗纹锦袍,身姿挺拔,面容清俊,正微微颔首听着什么。

目光只掠过一瞬,我扑通一声,径直跪倒在正堂前,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嫡母的方向,重重磕下头去。

「母亲!求母亲开恩,救救姨娘吧!姨娘病重高热,已然不省人事了!求母亲赐个大夫瞧瞧,女儿给母亲磕头了!」

一片死寂。

满堂的喜庆凝固,所有人齐刷刷朝我看来。

嫡母脸上的笑容僵住,眼底怒气一闪而过,又很快被慈爱掩盖。

她疾步走过来。

「宜姐儿!你这孩子,怎么这般冒失!贸然冲到前院,惊扰了贵客如何是好!」

她手下用力,暗暗掐着我手臂内侧的软肉,面上却忧心忡忡地对那位华服夫人解释。

「让夫人见笑了,这是家中六女,性子莽撞了些,还请夫人勿怪。」

她又转向我,声音温和,「你姨娘病了,为何不早说?母亲岂是那等不体恤的人?快起来,这就让人去请大夫。」

很快有婆子应声而去。

手臂被掐得生疼,我强忍着眼泪挤出笑,细声细气道,「谢谢母亲。」

一道目光突然落在我身上。

我抬起眼,循着感觉望去,正对上一双清润的眼眸。

是那位年轻公子。

他站在几步之外,不知看了多久,脸上并无厌烦或轻蔑,反而有种淡淡的兴味。

四目相对一瞬。

我恍若大梦初醒。

就是他了。

这就是我后半生必须仰其鼻息,赖以生存的人。

嫡姐的夫君,也是…我的夫君。

他忽然动了,朝这边走了过来。

嫡母连忙赔笑:「小女无状,让世子见笑了。」

原来是侯府世子。

他微微摆手,目光却仍落在我身上,语气随意。

「无妨,我倒是认为姑娘孝心可嘉。」

顿了顿,又问:「这便是府上陪同令媛出嫁的勝妾?」

嫡母笑容不变:「正是小女六娘。」

世子点了点头,忽然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

他伸手,将玉佩递向我。

「初次见面,此物予你,可作护身。」

他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周围几人听清,「既入我门,日后安心便是。」

父亲的眼神复杂,随即笑意更深。

「还不快谢过世子爷赏赐。」

我怔了一瞬,立刻垂下头,上前两步,双手接过那块尚带着他体温的玉佩。

「谢世子爷。」我低声说道,依礼福身。

4.

前院的喧闹直到深夜才散,而我在后院寸步不离守着昏睡的姨娘。

一刻钟前大夫来看过,给开了药,姨娘喝下后总算是退了热。

约莫子时,院门被粗暴地推开。

嫡母带着张嬷嬷和两个粗壮的婆子,气势汹汹地涌进来,脸上早已没了白日里的慈和,只剩厌恶。

「按住她。」

我甚至来不及惊呼,就被两个婆子死死摁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张嬷嬷端着一碗浓黑刺鼻的药汁,捏着我的下巴就要灌。

我拼命挣扎,「母亲这是何意?」

嫡母冷笑,「白日里世子多看你一眼,赠你玉佩,你便觉得能飞上枝头了?小小年纪,心思倒野!我今日便断了你的痴心妄想,让你安安分分做个不会下蛋的陪嫁玩意儿!」

红花!

我脑中轰然一响,瞬间明白,这是让女子绝育的红花!

「不!」

我挣扎捡打翻了药碗,滚烫的药汁泼了张嬷嬷一身。

「贱蹄子!」

嫡母勃然大怒,上前狠狠甩了我两巴掌。

嘴角被打得溢出血迹,耳朵嗡嗡作响。

嫡母却还不愿放过我,让丫鬟重新熬了药,掰着我的嘴就要强灌。

浓烈的药味冲进鼻腔,我死死咬紧牙关,药汁还是顺着缝隙灌了进来。

「住手!」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抵抗时,父亲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大概是刚从书房过来,身上还带着酒气,脸色阴沉。

「老爷……」

嫡母一愣,随即换上委屈神色。

「这丫头白日冲撞贵客,晚上又这般不服管教,妾身只是小惩大诫,免得她日后惹出大祸,连累她姐姐和家门。」

父亲没理她,目光落在我狼狈的脸上和洒了一地的药渍上,眉头紧锁。

「你给她灌了什么?」

嫡母语塞。

张嬷嬷战战兢兢道,「是……是清火的汤药……」

「清火?」

父亲声音陡然转厉,「当我查不出来吗?!」

他几步走到我跟前,挥开婆子,又瞥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姨娘,脸色更加难看。

「糊涂!」

他转身斥责嫡母。

「你眼里就只有后宅这点争风吃醋?灌了她,万一兰姐儿过去后,三年五年的生不出嫡子,怎么办?

那可是侯府!一个无子的正室,能站得稳多久?你把这唯一陪嫁的媵妾也弄废了,谁来顶上?指望那边给世子纳得妾室?那生下来的,还能跟我们秦家一条心吗?!」

嫡母被问得一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可…可这丫头心思活络,今日世子…」

「心思活络才好!」

父亲打断她,眼神锐利。

「她要真是个木头,过去有什么用?你要做的,是拿捏住她,为兰姐儿固宠,为秦家铺路,而不是在她还没过去之前,就自断臂膀!」

嫡母张了张嘴,终究在父亲面前败下阵来。

她不甘瞪了我一眼,胸口起伏。

父亲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带着警告。

「夫人,眼界放宽些,一个媵妾,再得脸,也越不过正室去,她好了,兰姐儿才能好,秦家才能好。」

嫡母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挤出一点笑意。

「老爷说的是,是妾身思虑不周,心急了些。」

她又对着我道,「宜姐儿,今日委屈你了,好好养着,过几日,还要教你许多规矩呢。」

父亲看了我一眼,摆摆手,「都散了吧。」

人走了,屋里恢复了死寂,只剩下我和昏迷的姨娘。

我慢慢滑坐到冰冷的地上,脸颊肿痛,喉咙灼烧。

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谦卑,恭顺,没有丝毫用处。

想要活下去,就要争,要抢,要不择手段——

5.

水路迢迢,行了近月,才抵达京城。

侯府的气派,远非秦家可比。

朱门高墙,庭院深深。

嫡姐如今该称世子夫人了,自下船入府,脊背便挺得笔直。

我默默跟在她身后一步之遥,垂首敛目,尽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大婚的日子转眼即至。

侯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喧嚣鼎沸。

我作为媵妾,连露面的资格也无,只在嫡姐出嫁前暂居的院落偏房里,听着前头隐隐传来的喜乐鞭炮声。

夜色渐深,前院的喧闹慢慢平息。

红烛高烧的喜房里,嫡姐正在承恩。

按照规矩,媵妾需在正房外间守夜,以备传唤。

我换上素净的寝衣,在外间的窄榻上静静坐着。

里间的欢吟声一声高过一声,掺杂着嫡姐细碎的求饶。

不知过了多久,声响彻底安静下来,似乎人都睡下了。

我也撑不住,倚着墙阖上眼,意识朦胧。

突然,里间的门帘被一把掀开!

我惊醒,抬眼看去,只见世子只穿着中衣,外袍随意搭在臂弯,站在门口。

他目光落在我身上,并未说话,只是朝我招了下手,转身朝着偏房走去。

我心头狂跳,手脚冰凉。

这是……要我过去?

媵妾的职责包括伺候男主子,但我万万没想到,会是在大婚当夜,在嫡姐刚刚承宠之后!

里间静悄悄的,嫡姐似乎已经睡熟。

我不敢细想,更不敢违逆,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偏房没有点太多灯烛,光线昏暗。

世子随手将外袍扔在椅中,自己坐到了床沿。

「过来。」

我低垂着脑袋挪到他面前,鼻尖还隐约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你很怕我?」

「…妾奴不敢。」

他突然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

指尖微凉,力道不重,却让我浑身僵硬。

「秦冬宜。」

他念着我的名字,语调平淡,「冬宜,夏光……名字倒是有趣。」

冬宜是我,夏光是嫡姐。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更低垂着眼睫,做足了沉默寡言的模样。

过了许久,只听到一声隐约的嗤笑。

「还以为是个娇狐狸,原来,只是个没长嘴的闷葫芦。」

他突然起身,将我打横抱起,一把扔到喜床里侧。

我来不及惊呼,就被倾身而上的男人堵住了红唇。

挣扎无果,手腕被男人攥住举过头顶,直到我瞳孔失焦,盯着床帐时,他还没有停下——

后半夜是怎么过的,我记不真切了。

只记得那张床好大,好长,床腿吱呀呀的,响了一整夜。

6.

天色将明时,身后有了动静。

我立刻绷紧身体,起身退到一旁。

世子起身穿上了外袍,动作随意却利落。

「收拾一下,莫让人看出异样。」

留下这句话,他便掀帘出去,径直回了正房内间。

我呆立片刻,才拖着麻木的双腿回到外间窄榻上,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昨夜的动静,真的能瞒过嫡姐吗?

果然,用过早膳,前头就来传话,说夫人请我过去。

踏入正房,只见嫡姐端坐在梳妆台前,正对镜理着鬓角。

她穿着绯红寝衣,外罩一件银丝绣海棠的宽袖长衫,云鬓微松,面若桃花,眼波流转间尽是初为人妇的妩媚。

「妹妹来了。」

她没回头,从镜中看着我,唇角勾着笑。

「昨夜辛苦妹妹在外间守着了。」

我恭敬行礼,「伺候夫人是奴婢本分,不辛苦。」

「是吗?」

她轻笑一声,转过身,上下打量我。

「也是,做媵妾的,首要便是本分二字。」

「只是…」

她突然起身,在我面前站定,「我竟不知,妹妹的本分,还包括在大婚当夜,便急着勾引姐夫,登堂入室?」

我猛地抬眼,对上她讥诮的眸子。

「奴婢没有……」

「没有?」

她打断我,冷笑,「那你告诉我,世子为何半夜去了偏房?又为何,今晨是从那边回来?」

她伸手,冰凉的指尖猛地抬起我的脸。

「姨娘是个下贱胚子,生的女儿果然也一样,骨子里就透着不安分!怎么,以为世子多看你一眼,赏你块玉佩,你就能骑到我头上来了?」

抬手,一巴掌毫不留情甩在我脸上。

「给我跪下!」

眼角余光看到身后一众虎视眈眈的粗壮婆子,我咬牙,屈膝跪倒在地。

「就在这儿跪着,好好看看,什么是尊卑,什么是嫡庶。」

「也好好记住,你的一切,包括你那条贱命,都捏在谁手里。」

指甲攥进手心,我恍然未觉,温顺应下,「谢夫人教导,妾奴知道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膝盖很快传来刺痛。

不知过了多久,外间传来脚步声和丫鬟的问安声。

世子回来了。

7.

「夫君。」

嫡姐立刻换上明媚笑容,起身相迎,亲手接过世子脱下的外氅。

世子任由她伺候,在临窗的榻上坐下,目光扫过我,淡淡道,「这是做什么?」

嫡姐倚坐在他身侧,嗔道:「没什么,不过是教教六妹妹规矩。她初来乍到,许多事不懂,我怕她行差踏错,丢了侯府和秦家的脸面。」

她说着,身子几

小说名称:《自己做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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