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元之辱

我为公司拿下千万大单，年终奖却只给了两个硬币。

我找女上司理论，她却反咬一口，诬陷我虚报费用。

我据理力争，最好的闺蜜却在此时背叛了我。

三年后，我带着收购团队走进公司。

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上司满脸堆笑地讨好奉承。

背叛我的闺蜜哭着求我给她一次机会。

而我握着麦克风，微笑着说：

「你们被开除了。遣散费 2 元，要现金还是转账？」

1

我叫苏晚，在新寒科技待了整整八年。

从月薪三千的毕业生，一步步做到项目总监。

我没靠过任何关系，全凭一股不服输的死磕劲儿。

公司外表光鲜亮丽，是媒体口中的「行业标杆」，内里却早已是一潭死水。

管理层铁板一块，元老们任人唯亲，派系斗争比宫斗剧还激烈。

市场部、技术部、运营部天天忙着抢资源踩对手。

踏实干活的没几个，混日子的倒是一抓一大把。

我的直属上司张敏，就是这潭死水里最「活跃」的存在。

她 45 岁，是公司元老，据说当年跟着创始人在车库里打过江山。

可如今，她连基础的项目方案都看不懂。

开会只会说「这不行」「那要改」，从来给不出具体意见。

她能稳坐副总位子，靠的不是能力，而是资历和手腕。

她最擅长三件事：抢功劳、甩黑锅、PUA 下属。

项目成了，就是：在我的统筹下取得的成果！

项目砸了，立马抓下属顶锅。

「你这能力怎么在新寒科技混？」

「要不是我罩着你，你早被开了。」

这些话，我听了不下百遍。

去年年初，公司接到一个「智慧城市」大项目，预算一千万，周期却只有八个月。

项目难度高、风险大，几个资深经理都躲着不敢接。

张敏磨蹭了半个月也拿不出方案。

眼看总部要问责，她直接在会上把我推了出去：

「苏晚年轻有为，之前的小项目都做得不错。让她牵头，我来把关，肯定能成。」

话音一落，全会议室的人都看向我。

我心一沉，瞬间就懂了。

这是让我当救火队长啊！

成了，功劳是她的。败了，黑锅得我背。

那时候，我妈刚查出心脏病，每月医药费就要好几千。

我自己还背着三千多的房贷，压力像山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

张敏私下找我，画了一张二十万年终奖的大饼：

「苏晚，项目做成，你妈的医药费、你的房贷都不是问题，机会就这一次啊！」

我挣扎了三天。

一边是明摆着的算计，一边是迫在眉睫的现实压力。

最后还是咬牙接了这个烫手山芋。

我太需要这笔钱了！

2

接下来的大半年，我几乎住在了公司。

我见过凌晨三点的月亮，也见过清晨六点的朝阳。

咖啡当水喝，胃药成了抽屉里的常备品。

团队里的技术骨干王凯跟着我一起熬，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发际线肉眼可见地后退。

有次加班到凌晨，他对着镜子苦笑：

「苏姐，再这么干下去，我老婆真要跟人跑了。奖金你可得多帮我争取点。」

我嘴上应着「放心」，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为项目团队多争取些福利。

项目推进到第六个月，我们遇上了致命的技术瓶颈：

客户要求实时数据同步，可我们现有的方案根本达不到标准。

客户那边催得急，放话说一周内解决不了就终止合作。

我连着两天没合眼，带着团队反复测试、修改方案，困了就趴在桌上眯十分钟。

最后那晚，我正在会议室给客户演示方案，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地。

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病床上，我妈红着眼圈坐在床边：

「晚晚，这工作咱不干了，咱回老家！」

我鼻子一酸，摇了摇头：

「妈，再坚持一下，就快成了。」

好在，王凯他们最终攻破了技术难关。

项目圆满交付那天，整个团队都哭了，那是压力释放的泪，也是喜悦的泪。

客户还特意给总部发了感谢信，点名表扬我们团队「专业、负责、有担当」。

公司为此办了庆功宴。张敏端着酒杯，满面红光地站在台上：

「项目的成功，离不开我的统筹规划和方向指导。苏晚等人也算辛苦了。」

也算辛苦？

她把所有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却把我们的付出轻飘飘一笔带过。

我端着酒杯，心里像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可为了那二十万年终奖，我只能强挤着笑容附和：

「谢谢张总指导，没有您，就没有我们的今天。」

庆功宴后，闺蜜李然偷偷塞给我一盒代购的面霜：

「晚晚，我跟财务确认过了，你的年终奖真的有二十万！」

我攥着那盒面霜，心里终于暖了些。

给我妈打电话时，语气都轻快了不少：

「妈，年终奖有二十万，过年我就把家里的老房子翻修一下，再弄个小院，给你种花。」

我妈在电话那头笑得合不拢嘴。

挂了电话，我翻出早已存好的翻修效果图反复翻看。

我开始想象妈妈在院子里浇花的温馨场景。

那时的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份满心的期待，会在几天后被彻底击碎！

3

发年终奖那天，办公室里的空气都透着躁动。

一大早，所有人表面上对着电脑办公，手指却在不停刷新手机银行。

议论声嗡嗡作响：

「今年该多发点吧？」

「难说，去年裁了那么多人……」

「苏姐他们项目立了大功，奖金肯定丰厚。」

我也被这气氛感染，手心直冒汗。

王凯凑过来，满脸愁容：

「苏姐，我就指望这奖金交儿子的择校费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

「你放心，你出力最多，年终奖肯定少不了。」

十点整，到账短信陆续响起。

「三万！张总够意思！」

张敏的亲信刘组长故意把声音喊得很大，生怕别人听不见。

「我才一万五，凭什么……」

「知足吧，技术部老张十年工龄才八千。」

办公室里的欢呼和叹气声混成一片，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叮咚！

短信提示音终于响起，我迫不及待地点开：

【新寒科技】您本年度年终奖 2 元已发放至工资卡，感谢您这一年的辛苦付出！

年终奖 2 元？

我盯着屏幕上的 2 元，反复看了三遍，退出又重新登录，甚至卸载重装了手机银行 APP。

可屏幕上的数字始终没变。

真的是到账 2 元！

牵头千万级项目，熬了大半年，甚至晕倒送医，最后就值两块钱？

「苏姐，你至少二十万起吧？」王凯凑过来问。

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他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睛瞪得溜圆：

「系、系统错了吧？！」

我嗓子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反复给张敏打电话，可她始终不接。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刮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全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径直走向 HR 办公室，那里有我的闺蜜，也是 HR 总监李然。

推门进去时，她正低头做事，看见我进来，像受了惊一样猛地弹起来：

「晚晚？二十万到手了吧？」她的声音刻意装得轻快，眼神却躲闪不定。

「我年终奖只有两块。怎么回事？」我直奔主题。

她避开我的目光，支支吾吾道：

「可能是财务录入错了……我帮你问问。」

「是不是张敏搞的鬼？」我追问。

听到「张敏」这个名字，她身体一僵，脸色瞬间白了：

「哎呦，你别胡思乱想……张总那么看重你，怎么会害你？」

我们是大学四年的上下铺，我最了解她。

只要一说谎，她就会不自觉地绞衣角，眼神飘忽。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心里最后一点温度彻底凉了。

她，真的在撒谎。

4

回到工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有同情，有好奇，更有幸灾乐祸。

我坐回椅子上，脑子里全是张敏拍着胸脯保证二十万年终奖的模样。

下午的公司总结会上，张敏从集团总部回来了。

她稳稳地坐在主位上，一身名牌，妆容精致。

她又把「智慧城市」项目的功劳吹嘘了一遍，话里话外都是「在我的英明领导下」。

说着说着，她话锋一转：

「今年的年终奖，绝对公平公正。但有些同事啊……」

她的目光扫过来，最终停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觉得自己牵头个项目就了不起了。实际上，项目成功靠的是团队、靠的是平台！更严重的是……」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

「我们审核报销时，发现有人虚报费用！」

众人一片哗然，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张敏很满意这个效果，继续抛出重磅炸弹：

「所以，总部决定，扣光她的年终奖，只发两块钱作为警示！」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

我刚想开口辩解，张敏却早有准备，直接投影出一份文件。

「去年九月，『智慧城市』项目攻坚期，苏晚提交了一笔『海外专家线上咨询费』，金额八万元！」

投影上显示着邮件截图和所谓的转账凭证。

张敏振振有词地说，总部审计部门复核时发现，这位「专家」的邮箱域名是刚注册的免费邮箱，所谓的技术顾问公司根本不存在。再追查收款账户，最终流向了一个与我老家有间接关联的私人账户。

屏幕上滚动着那些伪造得看似真实的记录，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各位同事！八万块啊，这可不是小数目！」张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看着那些所谓的「证据」，浑身血液都凉透了，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妈你放屁！拿出真凭实据来！」

张敏却不以为然，冷冷地看着我：

「苏晚，公司待你不薄，只扣你年终奖，已经是念在旧情，给你留了最后的体面！年后你主动辞职吧！」

「想让我辞职，也得把话说清楚！」我怒不可遏。

「哼，想说话清楚？你去跟仲裁委员会说吧。耗个半年一年的，你母亲的医药费和房贷，可得好好考虑清楚！」张敏精准地戳中了我的软肋。

我踉跄着跌坐回椅子上，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过来。

这次满是惊讶、鄙夷，还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我瞬间明白，她不止是想扣我的钱。

更是想把我彻底钉在耻辱柱上，断送我的整个职业道路。

这个局，她至少半年前就开始布了。

她看着我的眼神，轻蔑得像在看一只蝼蚁。

那一刻我全懂了：不是系统出错，是蓄意陷害！

张敏的儿子刚出国留学，每年学费几十万。

她怕我上位后挤走她，断了她的收入来源，所以才急着构陷我。

而我的闺蜜李然，其实早就知道这一切，还帮着她骗我！

5

散会后，王凯红着眼眶跟了上来，压低声音说：

「苏姐，我的年终奖实际到账只有五百块。」

「五百？不是说至少五万吗？」我震惊地问。

「是啊！」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还有，咱们团队好几个人的奖金都被克扣了。小张该拿三万，只给了一千；丽丽该拿两万，只给了八百。」

「什么？！」

我浑身发冷。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所有踏实干活的人，都成了她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看着王凯愤怒的脸庞，想到项目团队里其他人不甘的眼神，我心里的委屈终于被怒火点燃。

晚上，我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等李然。

她迟到了半小时，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口罩、帽子捂得严严实实。

坐下后摘下来，我才发现她脸色苍白，眼睛红肿，明显哭过。

她一直低着头，用吸管反复戳着杯子里的柠檬片，一言不发。

我直接开门见山：

「张敏要扣我年终奖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李然的手猛地一僵，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晚晚，对不起……」

这三个字，像冰锥一样扎透了我心里最后一点侥幸。

「为什么？」我的声音忍不住发颤。

「我们四年上下铺，我妈生病你陪床，我失恋你陪哭……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哭得肩膀发抖：

「张敏找我了……她知道我们大学时替考的事。」

我心里轰然一响。

大三那年重考微积分，她哭着求我替考，我冒着被开除的风险答应了。

这事，是我们之间最深的秘密。

「她怎么会知道？！」

「她没说，只说手里有证据。」李然抹着眼泪，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更心寒。

「张敏还知道我弟弟在公司试用期，她威胁我，不配合就把替考的事捅到总部，还要开掉我弟弟。」

我静静地看着她：

「所以你就答应了？你知道我妈等着钱治病，知道我熬到晕倒在工作岗位上，还是选择帮她骗我？」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哭得更凶了：

「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啊！我弟弟毕业好几年都找不到工作，我爸妈就他一个儿子，我不能不管啊！」

我慢慢抽回手，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心里一片冰凉。

「所以，你就选了牺牲我，用我的前途换你弟弟的工作，换你的安稳？」

她急急忙忙地说：

「晚晚，我补偿你！我的年终奖有八万，我分你四万好不好？你别生气——」

「不用了！」我站起身。

「李然，钱我可以自己挣，但有些东西，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临走时，我把她之前送我的那盒面霜放在桌子上：

「我从不用假货，更不需要虚假的友情。」

推开门，寒风像耳光一样抽在脸上。

我没有哭，只是觉得浑身乏力。

街灯晃眼，车流嘈杂，我像个游魂一样在马路上走了很久很久。

6

回到老家时，家里的灯还亮着。

我妈看见我，又惊又喜，可看到我苍白的脸色，瞬间心疼起来：

「晚晚，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妈现在就给你做饭。」

我扑进她怀里，积攒已久的委屈终于忍不住爆发，嚎啕大哭起来。

我把两万元年终奖、张敏的诬陷、李然的背叛，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一股脑倒了出来。

她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小时候我受委屈时那样安抚我。

等我哭够了，她轻声说：

「钱没了可以再挣，工作没了可以再找，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妈，那房子……」

「房子晚点翻修没关系。」她温柔地理了理我的头发，「别为不值得的人难过。」

我抬头看着她鬓角的白发、眼角的皱纹，还有桌上摆着的药盒，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我不甘心！

凭什么踏实干活的人要被欺负？

凭什么耍手段的人能高高在上？

凭什么认真付出的人活该吃亏？

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

我翻出「智慧城市」项目的所有资料：立项报告、方案设计、客户感谢信、工时记录表……还有张敏让我「汇报时多提她指导」的微信记录。

一整理才发现，她抢功的证据竟有这么多。

我又列出名单：王凯、小张、丽丽……所有被克扣奖金的团队成员。

我把每个人的业绩证明、应得的奖金数额都整理好，加密存进了硬盘。

我知道，单凭这些还扳不倒张敏。

她在公司根基太深，亲信太多，就算把证据送到总部，大概率也会石沉大海。

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要试试。

天亮时，我给王凯发了条微信：「我想反击，你愿意跟我一起吗？」

他几乎秒回：「苏姐，我跟你干！大不了就辞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接着是小张、丽丽……电话里，他们的声音都带着压抑已久的怒火：

「早该这么干了！」

「受够她了！」

「干就干！」

我们建了个微信群，取名「贰元反击队」。

群里约定：分头收集张敏更多滥用职权的证据，包括打压下属、虚报费用、任人唯亲等。

同时，我们也悄悄规划退路。

如果反击失败，就一起离开新寒科技，自己创业！

7

收集证据的过程，比我们想象的难得多。

我反复研究张敏抛出的那份「专家咨询费」证据，始终没找到突破口。

这时，王凯指着那封伪造的咨询邮件说：

「苏姐，这邮件的时间戳有问题。」

「什么问题？」我一愣。

「我之前整理项目日志时记过，9 月 15 日凌晨，全组都在做服务器压力测试，公司防火墙会记录所有外网访问日志，这个邮箱域名根本不在记录里。所以，这封邮件肯定是内部伪造的！」

我瞬间反应过来。

公司的网络防火墙日志是铁证！

那个时间段，根本没有对外访问该邮件服务器域的记录，这封邮件只能是内部人员伪造，再通过技术手段修改了邮件头信息。

张敏为了构陷我，竟然动用了技术部的亲信！

这个发现让我们既愤怒又振奋。

这不仅仅是诬陷，更是动用公司资源进行的系统性舞弊。

我们悄悄录下了调取网络日志的取证过程。

可张敏比我想象的还要狡猾。

她的报销单大多让亲信代签，虚报的费用也分散在不同项目里，很难直接抓到把柄。

更麻烦的是，行政、财务、人事部门都有她的人。

我们的动作稍有不慎，她那边就会收到消息。

有一次，小张想调取张敏的报销记录，刚登录财务系统就被行政部发现了。

第二天开会，张敏不点名地警告：

「有些同事，心思不用在工作上，整天打探别人隐私。再犯一次，直接开除！」

小张的脸都白了，会后偷偷问我：

「苏姐，她势力太大了，我们斗不过吧？」

我安慰她：「她越这样，说明越心虚。我们再坚持一下。」

可我心里清楚，我们已经举步维艰。

与此同时，张敏开始明目张胆地打压我。

她把我手里的核心项目全转给了亲信刘组长，只丢给我一堆杂活。

整理十年前的老档案、统计办公用品消耗、帮她打印文件，甚至端茶递水。

更过分的是公开场合的刁难。

有一次，我按她的要求整理好旧资料，她却当众把文件夹摔在地上：

「苏晚，你整理的这是什么东西？乱七八糟！不想干就卷铺盖回老家！」

还有一次，客户反馈售后问题。

那明明是刘组长负责的项目，她却把我叫到办公室，当着客户的面训斥：

「苏晚，你怎么对接的？对公司有意见可以直说，别拿客户撒气！」

客户都听不下去了：

「张总，这事好像不是苏经理对接的……」

她却完全不理会，继续指责我。

她的目的很明确：逼我主动辞职。

我知道，新寒科技已经待不下去了。

一周后，我递交了辞职信。

辞职邮件里，我附上了张敏伪造证据、克扣奖金的相关材料，还抄送给了总部审计部门。

张敏看到辞职信时，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苏晚，你还是太年轻了！」

随后，王凯、小张、丽丽也陆续递交了辞呈。

我们的集体辞职，在公司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很多曾被张敏打压过的同事，偷偷给我们发消息打气。

还有几个受过她欺负的老员工，悄悄塞给我们一些材料证据。

8

辞职后，我们立刻开始筹备创业。

最后，我们租了一间老写字楼里 50 平米的小办公室。

公司取名「锐行科技」——寓意「锐意进取，行稳致远」。

启动资金是第一道难关。

我们几个都是普通打工族，积蓄有限。

王凯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反复嘱咐我千万别让他老婆知道。

丽丽抵押了父母给她的小公寓，我们都劝她再想想。

她却坚定地说：「我信苏姐，也信我们这群人。」

小张拿出了攒了好几年的创业基金。

我把自己的全部存款都投了进去，又找信得过的朋友借了不少。

凑来的钱虽然不多，甚至有些杯水车薪。

为了省钱，办公桌椅买二手的。

打印机从闲鱼淘，连桶装水都舍不得订。

买

小说名称：《两元之辱》

声明：版权原因，后续完整内容，请在知乎APP搜索小说名称，即可直达，原文已完结，看得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