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为人知的白奴贸易：年轻女性抢手，价格高达35英镑，命运也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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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世纪到19世纪，超过百万欧洲白人，被掳到北非成为奴隶。

在奴隶市场上，年轻白人女性价格最高，她们的命运往往比男性更加悲惨。

1631年6月的一个夜晚，爱尔兰科克郡巴尔的摩村陷入火海。

村民们在睡梦中被惊醒，还没来得及反应，巴巴里海盗已经冲进家门。

男人被铁链锁住，女人和孩子被拖拽上船。

天亮时分，整个村庄空无一人，237名村民全部消失在地中海的黑夜里。

这绝非孤例，从意大利到荷兰，从英国西南部到遥远的冰岛，巴巴里海盗的劫掠范围覆盖整个欧洲沿海。

他们驾驶改良后的快船，装备着从欧洲缴获的火炮，专门捕猎白人。

仅1609年到1616年间，160艘英国船只被劫持，船上所有人员沦为奴隶。

阿尔及尔、突尼斯、的黎波里、丹吉尔，这些北非港口城市发展成繁荣的白奴交易中心。

每天清晨，奴隶市场准时开市，被俘的欧洲人展示。

阿尔及尔常年保持着25000名白奴的稳定人口。

摩洛哥苏丹穆莱·伊斯迈尔的统治区内，白奴数量更为惊人。

梅克内斯一地就囚禁着25000名欧洲俘虏，整个摩洛哥境内至少有5万白奴在服苦役。

海盗们将这些俘虏称作"基督徒货物"。

捕获成本极低，利润却高得惊人。一次成功的突袭，海盗们能带回数百名俘虏。

这些人会被运往北非各大奴隶市场，等待买主挑选。

从16世纪到19世纪，近300年间，约80到120万欧洲白人被贩卖到北非和中东。

南欧国家是重灾区。西班牙、葡萄牙、意大利的渔村几乎年年遭袭。

1560年西班牙在杰尔巴岛战败，数千士兵被俘，三王之战后，战俘涌入市场导致白奴价格暴跌。

这场人间悲剧，规模之大令人震惊。

更东边，另一条白奴贸易线同样血腥，克里米亚汗国的鞑靼骑兵，每年春秋两季都要北上劫掠。

他们的目标是波兰-立陶宛、乌克兰、白俄罗斯的村庄和小镇。

骑兵们烧毁房屋，屠杀老人，将青壮年和女性用绳索串联，赶往南方的奴隶市场。

卡法港，克里米亚半岛最南端的贸易中心。

这座港口城市在13世纪就已成为东欧最重要的白奴集散地。

热那亚商人最早在此经营奴隶生意，后来克里米亚汗国接手继续运作。

每天都有大批东欧俘虏被运到这里，等待转卖到奥斯曼帝国各地。

15世纪到18世纪，克里米亚汗国从东欧劫掠了200到300万人口。

这些数字背后是无数破碎的家庭，奥斯曼帝国对白奴的需求极为旺盛。

1453年征服君士坦丁堡后，苏丹急需大量劳动力供养城市人口。

安纳托利亚和埃迪尔内地区的农庄缺少农奴，塞浦路斯的种植园需要苦工，克里米亚汗国的劫掠恰好满足了这些需求。

鞑靼人将俘虏称作"草原民族的收成"，他们还给这种贸易起了个诗意的名字——"白金"。

17世纪的君士坦丁堡，奴隶占到城市总人口的20%。

街上随处可见来自东欧的白人面孔，他们大多是农奴、仆人或苦工。

乌克兰民间至今流传着悲伤的歌谣："河边烈火在焚烧，鞑靼人在赶俘虏。田园被毁财散尽，老妪惨死马刀下。"

沙皇俄国虽然贫穷，从1649年开始也不得不每年拨出专款，赎买被掳到克里米亚的本国公民。

波兰王室委托犹太商人定期前往卡法，用黄金换回波兰-立陶宛的俘虏。

只是流失人口远远大于赎回数量。

两条白奴贸易线，一条在地中海，一条在黑海。

它们如同两条吸血的管道，持续抽取着欧洲的人口。

1716年夏天，11岁的英国男孩托马斯·佩洛被带进摩洛哥的奴隶市场。

他赤身裸体站在木台上，买主们围上来检查他的牙齿、四肢和其他部位。

这是所有白奴都要经历的屈辱，18世纪的白奴市场已经发展出成熟的交易流程。

一个白奴的平均价格是35英镑，摩洛哥苏丹能以15英镑的批发价买入。

拍卖前几天，卖相好的男奴会被多喂食、多灌酒，让他们看起来更健壮。

女性白奴的待遇更加赤裸，年轻女子被剥光衣服，在众目睽睽下被人把玩调戏。

买主会仔细检查她们的皮肤、身材和健康状况，确认是否适合送入后宫。

被选中的女子会被阉人仆役粗暴地洗干净，戴上面纱，送进贵族府邸。

她们唯一的功能，就是为主人生育小奴隶。

老年女性无人问津，被草草卖给面包房、厨房和纺织厂。她们要在恶臭的作坊里劳作到死。

男性白奴的命运取决于技能，医生、枪炮工匠、铁匠、木匠、工程师会被高价收购。

摩洛哥苏丹利用这些俘虏组建了一支西式军队，配备欧式武器和战术。

这些技术奴隶会被诱以田宅和薪水，要求他们改信伊斯兰教。

大多数白奴没有一技之，他们被集体批发，沦为最底层的苦工。

每天工作超过18小时，修建堤坝、要塞、城堡。

住在半埋地下的土屋里，只有足以维持生存的大麦面包和发臭的水。

更屈辱的是强制搭配，法国俘虏博伊斯回忆，主人指派他与女奴搭配。

那天，四个女奴和他被关在一间房里，门外太监敲着小鼓监督，一瓶白兰地和食物是全部补给。

接下来六天，他要完成"孕育劳动"。

繁殖出的混血小奴隶，从出生那天起就要为主人干活。

1723年，法国神父让-德拉费伊带着贵重礼品前往梅克内斯，希望赎回法国俘虏。

他在奴隶营见到146名法国人，61岁的杰曼·卡弗利耶已被关押40年。

尼古拉斯·菲奥列特被囚禁38年。许多人因家人无钱赎买，在奴隶营里度过了大半生。

黑人奴隶看守特别残忍。

他们发明了一种游戏：将白人抛到空中，让他头朝下摔在地上，以此打断脖子。

1816年8月，24艘战舰出现在阿尔及尔港外。

舰队司令是英国海军中将爱德华·佩洛子爵，他的同宗先祖托马斯·佩洛，100年前正是在这片海域被巴巴里海盗俘虏。

历史在此刻形成闭环，爱德华·佩洛向阿尔及尔统治者奥马尔帕夏发出最后通牒：交出海盗，释放所有白奴，终止奴隶贸易。

奥马尔帕夏拒绝，他早有准备，在港口凿沉桨帆船阻挡英舰，在暗堡中部署精准的狙击手。

英国战舰破除障碍，驶入港口，一天之内倾泄5万发炮弹。

爱德华·佩洛三次遭到狙击，第三次击粉了他夹在腋下的望远镜，木屑嵌入下巴。

炮弹如冰雹般落下，阿尔及尔从繁华城市变成一片废墟。

2000名海盗和居民丧生，英军仅141人阵亡。

天亮时分，奥马尔帕夏宣布无条件投降。

他承诺永久废除基督徒奴隶制度，释放城中囚禁的1642名欧洲奴隶。

消息传开后，突尼斯、的黎波里、梅克内斯的统治者纷纷效仿。

各地白奴市场被永久关闭，持续300年的白奴贸易终于终结。

爱德华·佩洛获得西班牙、那不勒斯、撒丁岛和尼德兰授予的骑士勋位。

他的纹章上，绘着一个抓住十字架、挣脱镣铐的奴隶。

今天的摩洛哥街头，仍能看到许多混血面孔的居民。他们的祖先，正是当年的白奴。

而统治摩洛哥的阿拉维王室，就是托马斯·佩洛侍奉过的穆莱·伊斯迈尔苏丹的后裔。

历史不会消失，它只是换了种方式存在。

参考资料：

进入地狱：近代北非的欧洲白奴·澎湃新闻·2020年

白色黄金：奥斯曼土耳其和克里米亚的白人奴隶贸易·澎湃新闻·202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