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偷吃”会上瘾?三位女性说出了内心真实想法
发布时间:2025-11-19 08:44 浏览量:3
“戒不掉了,真的,”苏静捻灭了手里的烟,吐出的烟圈像她此刻的心事,盘旋着,散不开,“不是因为那个人有多好,而是那种感觉,就像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的人,突然看到了一捧水,明知道有毒,你也得喝下去。不喝,当下就渴死了。喝了,还能多活一会儿。”
她顿了顿,眼神飘向窗外灰蒙蒙的天,“家里那个,也不是不好。人人都说我嫁得好,张磊能挣钱,不沾花惹草,回家就把工资卡给我。可我们俩一天说不上三句话。早上他出门,我说‘路上小心’,他‘嗯’一声。晚饭桌上,我说‘今天单位……’,他头不抬,‘吃饭’。晚上睡觉,一人一个被窝,背对背,中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那不是家,是个合租的房子,只不过租金是我俩的青春。”
苏静是一家公司的财务主管,四十岁,做事严谨,一丝不苟,就像她打理的那个家,干净得没有一丝人气儿。她的生活,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做早饭,送孩子,上班,下班,接孩子,做晚饭,辅导作业,睡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你问我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三年前吧。”苏静的记忆回到了那个下着大雨的下午。
那天她做的报表出了个小纰漏,被大老板当着所有部门经理的面,骂得狗血淋头。她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在会议室里站着,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晚上回家,她心里堵得慌,想跟张磊说说。饭桌上,她刚开了个头:“今天……”,张磊就打断了她,“吃饭的时候别说工作上的事,烦。”
那一刻,苏静觉得心里的委屈像发了酵的馒头,堵得她喘不过气。她扒拉了两口饭,就躲回房间,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就在那时,手机亮了,是公司新来的一个技术员,叫冯斌,比她小八岁。微信上写着:“静姐,今天老板脾气不好,你别往心里去。你做的报表我看过,逻辑清晰,数据详实,那个小错误根本不影响大局,是他小题大做。”
就这么短短几句话,苏静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可这次,不是委屈,是感动。
有人看到了她的努力,有人理解她的处境,有人在她最难堪的时候,递过来一张叫“懂得”的纸巾。
从那天起,他们开始聊天。冯斌会跟她说项目上的趣事,会问她午饭吃了什么,会在她加班的时候发来一句“姐,辛苦了,早点休息”。这些话,张磊十年都没对她说过。
“他就像一束光,就那么照了进来。”苏静说,“我这间黑了十年的屋子,突然就亮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吗?贪婪。我想抓住那束光,越多越好。”
他们第一次吃饭,是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面馆。冯斌给她夹了一筷子她最爱吃的香菜,笑着说:“静姐,你上次开会无意中说过的,我记住了。”
苏一静愣住了。她爱吃香菜这个习惯,张磊和她结婚十五年,至今都记不住,每次都会把没有香菜的那碗面推给她。
那一刻,什么道德,什么底线,都崩塌了。她不是爱上了冯斌这个人,她是爱上了那种“被记在心上”的感觉。
之后的约会,成了她戒不掉的瘾。每次和冯斌见面前,她会精心打扮,会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她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不再是那个只围着灶台和报表转的黄脸婆。
“回到家,看到张磊瘫在沙发上玩手机,我甚至都没有内疚感,只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苏静的声音很轻,“他把我当空气,那我就在别的世界里尽情呼吸。冯斌给我的那些关心和体贴,就是我的氧气。你说,人活着,谁能离得了氧气?这就是瘾,一种生存的瘾。”
“我跟他不一样,”林若语接过了话头,她今年三十二岁,长得漂亮,说话也温柔,是那种男人眼里的“理想妻子”,“我老公周昊,对我可以说是百依百-顺。我喜欢什么包,他眼睛不眨就买;我想去哪里旅游,他立刻订机票酒店。在外人眼里,我就是泡在蜜罐里的女人。”
林若语的朋友圈,是所有女人的“梦想生活”。今天在巴黎铁塔下喂鸽子,明天在马尔代夫晒太阳。照片里的她,永远笑得灿烂,身边的周昊,永远一脸宠溺。
“可你们知道吗?蜜罐待久了,会腻死人的。”林若语苦笑了一下,“周昊爱我,但他爱的是一个‘完美妻子’的形象。他会告诉我,‘老婆,你应该穿这件白裙子,有气质’;他会说,‘亲爱的,你别去学那个什么拳击,女孩子家家的,多危险’;他甚至会规定我,‘晚上十点以后不许跟闺蜜在外面喝酒,不安全’。”
她的生活,被周昊安排得明明白白,精致、安全,也像一个金丝雀的笼子,华丽而窒息。
“我们之间,更像是父女,或者说,他像一个尽职尽责的饲养员,而我,是那只被养得油光水滑的宠物。”林若ude语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我们也有夫妻生活,但更像一种程序。每个周六晚上,洗完澡,他会很温柔地抱着我,完成任务。没有激情,没有渴望,只有一种‘我得对你负责’的义务感。”
林若语的“出轨”,发生在一个健身房。她不顾周昊的反对,偷偷办了张卡。
她的私教叫阿健,浑身都是喷薄欲出的荷尔蒙。他教她动作时,滚烫的手掌扶着她的腰,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那是林若语从未有过的感觉。
阿健跟周昊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男人。他会大声地喊:“若语!再来一个!你可以的!”他会在她累得瘫倒在地时,递过来一瓶冰水,笑着说:“不错啊,很有爆发力!”他欣赏的,是她流汗的样子,是她咬牙坚持的狠劲,是她身体里那种原始的、野性的力量。
“在周昊眼里,我是需要被保护的瓷娃娃。但在阿健眼里,我是一个活生生的,有力量的女人。”林-若语的眼睛亮了起来,“那种被当成一个‘同类’,一个可以并肩战斗的伙伴的感觉,太上瘾了。”
他们在一起,是身体最原始的吸引。在挥汗如雨的器械区,在充满了力量和喘息声的环境里,她第一次感觉自己不是一件艺术品,而是一个活人。
“那是一种释放。”林若语说,“在家里,我要端庄,要优雅,要微笑。但在他面前,我可以大吼,可以大叫,可以汗流浃背,可以像个野兽。我不是背叛了周昊,我是背叛了那个被他塑造出来的‘林若语’。我迷恋的,是那个真实的,有欲望,有力量的自己。这种感觉,一旦尝过,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关不上了。”
王秀兰今年五十八岁了,她是三个人里年纪最大的。她一辈子没工作过,从嫁给赵建国那天起,她的世界就是丈夫、儿子和那个不到六十平米的家。
“我这一辈子,就是个老妈子。”王秀兰的嗓音有些沙哑,那是长年累月在厨房里被油烟熏的,“年轻时候伺候老的,后来伺候小的。赵建国是厂里的车间主任,脾气大,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就拿我撒。菜咸了要骂,地没拖干净要骂,连我说话大声点他都嫌烦。”
她忍了一辈子。为了儿子,为了那个年代人所谓的“家庭完整”。
儿子结婚生子后,她又开始伺候孙子。直到去年,孙子上小学了,她才算真正“退休”。
“一下子闲下来,我整个人都空了。”王秀兰说,“天天坐在家里,看着赵建国那张臭脸,听着他不是咳嗽就是叹气,我觉得我这辈子,算是走到头了,就等着进那个盒子了。”
转机发生在社区组织的老年舞蹈队。她被邻居硬拉着去的。
教跳舞的李老师,比她大两岁,退休前是个文化馆的干部。人长得精神,说话慢条斯理,脸上总是带着笑。
李老师教她们跳交谊舞。第一次,当李老师的手轻轻搭在王秀。。。兰的腰上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这辈子,除了赵建国,她没被别的男人碰过。而赵建国抱她,只有在床上那点事的时候,粗鲁又急躁。
“他的手,是热的,也是尊重的。”王秀兰说到这里,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他带着我转圈,会在我耳边轻轻说,‘王姐,别紧张,跟着我的节奏,对,就是这样,你跳得很好’。”
“你跳得很好”。
这五个字,王秀兰活了快六十年,第一次听到。
赵建国从没夸过她。饭做得再好吃,他顶多说一句“还行”。家里收拾得再干净,他也觉得是理所应当。在赵建国眼里,王秀兰没有名字,她的身份是“老婆子”、“哎”。
可是在舞蹈队,在李老师眼里,她叫“王姐”。她会因为一个舞步跳得好而被夸奖,会因为穿了件新衣服而被称赞“气色好”。
她开始期待每周两次的舞蹈课。她会偷偷拿出自己攒的私房钱,去买漂亮的裙子和舞鞋。她对着镜子,看着那个开始注重打扮,脸上有了笑容的自己,觉得陌生又熟悉。
“我跟老李,没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事。”王秀兰坦然地说,“我们就是跳跳舞,有时候一起去公园散散步,聊聊天。他会跟我说他年轻时候的故事,会给我讲那些我一辈子都没听过的道理。跟他在一起,我觉得我不是谁的附庸,我就是王秀兰。”
有一次,赵建国发现了她买的新裙子,又开始骂骂咧咧:“一把年纪了,还作什么妖?钱多得烧得慌是不是?”
搁在以前,王秀兰早就低着头不吭声了。但那一次,她把裙子往身上一比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平静地说:“我这辈子没为自己花过一分钱,现在,我想为自己活两年,不行吗?”
赵建国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这个唯唯诺诺了一辈子的女人,敢顶嘴了。
“那一刻,我心里痛快极了!”王秀兰的语调高了一些,“我不是爱上了老李,我是爱上了那种‘敢’的感觉。敢为自己花钱,敢对自己好,敢对那个压了我一辈子的男人说‘不’。这个‘敢’字,就是我的瘾。它让我觉得,我这辈子没白活,我终于为自己,争回了一点东西。”
苏静、林若语、王秀兰,三个不同年龄、不同背景的女人,她们的故事,像三面镜子,照出了婚姻里那些被忽视的角落。
她们迷恋的,或许从来都不是婚外的那个人,而是那个人带来的某种“感觉”。
苏静迷恋的是被看见、被理解的“价值感”。
林若语迷恋的是挣脱束缚、释放天性的“生命力”。
王秀兰迷恋的是反抗压抑、找回自我的“掌控权”。
这些感觉,本应是婚姻中最基本的养分,但她们的婚姻,却成了贫瘠的土壤。于是,她们成了“偷窃者”,去别人的花园里,偷一缕阳光,摘一朵玫瑰,饮一滴露水,来浇灌自己几近枯萎的心。
“以后怎么办?”我问她们。
苏静掐灭了最后一根烟,淡淡地说:“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现在,我每天早上醒来,觉得日子还有点盼头。”
林若语看着窗外,眼神迷离:“也许有一天,我会跟他摊牌,也许不会。但现在,我需要那个出口,不然我会疯掉。”
王秀兰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舒展的笑:“我还要去跳舞呢,下个月我们还要去区里比赛。至于赵建国,他爱咋咋地吧,我伺候他一辈子了,也该轮到他来适应我了。”
她们的选择,无人可以评判对错。那条隐秘的小径,通向的或许是悬崖,或许是另一片春天。但对她们而言,迈出那一步的瞬间,就已经成了一种戒不掉的瘾。因为那不仅是对平淡婚姻的背叛,更是对麻木生活的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