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内战2年半，尸体堆成山，女性成“战争武器”谁来买单？

11月4日傍晚，苏丹北科尔多凡州欧拜伊德的墓地，土坯墙挡不住沙尘，也挡不住突然响起的枪声。

本来聚集在这里的人，是给两天前死于流弹的亲友送最后一程，低沉的诵经声还没落地，多辆拖着高射机枪的皮卡就冲了过来。

武装分子没说一句话，直接朝人群开火。

爆炸声混着尖叫声翻卷在黄昏里，不到十分钟，四十多具尸体倒在水沟和坟坑之间。

战争里的死亡已经够让人窒息，但这些人干的事，连最基本的底线都踩碎了。

“他们就在尸体旁强奸我们，孩子们在旁边看着，没人敢哭出声。”

四十岁的阿米拉后来对媒体说。

她是四个孩子的母亲，臀部中了弹，还被三名持枪男子按在墓穴边施暴。

旁边躺着的，还有她十二岁的侄女。

阿米拉昏过去又醒来时，棚屋已经着火。

她拖着伤腿爬出火场，和另外七个幸存者躲在排水沟里，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被发现。

这场袭击里，武装分子不光杀人，还把“赎金”挂在嘴边。

目击者穆赫塔尔说，他们向男性要五千到两万苏丹镑，大概八到三十美元。

拿不出钱的家长，只能看着女儿被拖上皮卡车。

有人跪下求情，换来的是枪托砸脸。

穆赫塔尔十五岁的表妹就这么被掳走，至今没消息。

这场屠杀不是突然冒出来的。

自2023年4月15日起，苏丹武装部队和快速支援部队（RSF）在喀土穆打起来，战火很快烧到达尔富尔、科尔多凡等十几个州。

到现在两年半过去，三万人没了性命，1200万人只能离开家，差不多是全国四分之一的人口。

去年十月底更扎眼，RSF和同盟民兵攻占北达尔富尔州首府法希尔后，四十八小时内就杀了约两千个平民。

卫星图和居民拍的视频里，医院、清真寺这些该安全的地方，都成了处决现场。

联合国都直言，这里可能在发生“种族清洗”。

可这些事，外界知道得少之又少。

苏丹政府从2019年就开始赶国际媒体和调查团，地方上又封了通讯。

欧拜伊德的事要是没幸存者冒死往外传，怕是至今还藏在沙尘里。

信息一断，施暴者就更无所顾忌，这道理在哪儿都一样。

欧拜伊德的惨案后，无国界医生（MSF）的医疗队赶到了。

他们在附近的临时诊所收了十七个性暴力幸存者，其中三个是学龄前女童。

MSF的医疗协调员艾莎・易卜拉欣博士说，他们不得不把儿科和妇产科合并，很多孩子既要做外科修复，又得做心理干预。

最让人心疼的是个十九个月大的女婴，因为严重撕裂伤引发败血症，躺在病床上连哭的力气都快没了。

“很难想象施害者的心理”，艾莎博士的话里全是无力。

把女性当成战争武器，这根本不是战争，是纯粹的作恶。

在苏丹，这样的受害者不是少数。

联合国人口基金统计，战区里有430万育龄女性，其中110万人都面临性别暴力风险。

但实际报案的连五成都不到，文化上的羞耻感、地方上没法治，把很多幸存者的嘴堵得死死的。

欧拜伊德事件后两天，本地NGO“科尔多凡女性网络”就收到八十七起性侵报告，可没有一家警察局愿意立案。

MSF在当地只有八个人、两辆救护车，要管北科尔多凡州一百二十万人的事，艾莎博士说“连创可贴都不够用”，这话听得人心里发沉。

更让人无奈的是国际社会的反应。

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说苏丹冲突是“最严重却被遗忘的人道灾难”，可安理会因为俄罗斯和阿联酋的分歧，连个像样的制裁都没通过，只搞了个技术性的人道豁免。

美国说在和埃及、沙特一起调停，却连要不要把RSF定为恐怖组织都没吵出结果。

搞不清这些国家在犹豫什么。

按国际刑法，集体屠杀、性暴力都是严重违反《日内瓦四公约》的事，够得上危害人类罪。

国际刑事法院倒是表了态，可光“深度警戒”没用，得拿出真动作调查，把凶手拉出来追责。

现在苏丹的人道援助资金还差二十一亿美元，很多难民营里，孩子连口干净水都喝不上。

交战双方必须停火，得设专门的区域保护医院和学校。

女性保护得当成谈判的硬要求，流动诊所和救命药必须到位。

凶手必须被追责，谁给武装分子卖武器也得查。

援助资金得快点到，别让幸存者等凉了心。

欧拜伊德的黄土里，弹片和血迹还没被风吹散。

那些幸存者的哭声，不该被下一条热点盖过去。

毫无疑问，苏丹的问题复杂，但再复杂也不能放任暴行发生。

世界该停下“口头同情”，做点实在事让凶手付出代价，让幸存者能活下去，这才是对“天理”两个字最基本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