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黑兰任命首名女指挥，伊朗女性生存境况在改善吗？

32岁伊朗姑娘站上德黑兰指挥台那一刻，全场都愣了一下再鼓掌的

11月12号晚上，德黑兰那个瓦赫达特音乐厅坐得满满当当，观众穿得挺规整，手机举一片，大家原本以为又是场正常的交响乐。结果乐团一出来，站在指挥台上的，是个扎着头发的年轻女人，叫帕妮兹·法尔尤塞菲，这一下很多人心里都“咦”了一下，换言之，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才三十来岁，成了德黑兰交响乐团第一个女指挥，这事在伊朗那边算挺炸裂的。外面这两年“女性要自由”的事闹得挺厉害，街上时不时就有女孩因为头巾就和警察对上，新闻天天吵。有些人一看到女指挥三个字，就先皱眉，说不准哦，是不是走个形式。但现场那晚，不少老音乐家悄悄把身子往前探，想看她到底行不行

她这一晚上排的曲子挺杂，前面是伊朗本地作曲家的东西，后面又搞舒曼、西贝柳斯、哈恰图良。台下有学生，有学者，还有拿着小本子记笔记的评论人，看得认真。有人小声嘀咕，说这个姑娘胆子不晓得大到哪去，这种混搭排法，一般老指挥都要掂量半天

场上有个细节，很多人后来聊起来还在说。小提琴独奏那位，是她亲哥哥佩德拉姆，在伊朗也挺有名。兄妹两个从台侧一前一后走出来，眼睛一对，就是那种家里人之间很熟的那种眼神。有人马上会想到，他们小时候估计在家里拉琴吵得邻居都烦。现在一个站中间指挥，一个站前面独奏，老父亲要是坐底下，估计手心都是汗

她家在德黑兰，算那种典型“音乐世家”。爸爸是小提琴老师，母亲也懂乐理。别人家小孩放学回家是开电视，她家据说是一开门就是练琴声。父亲教她第一节课的时候，连琴都没拿出去买，就用家里旧琴，教她手放哪，弓怎么拿直。很多伊朗普通人不晓得她是谁，但在德黑兰学琴那圈子里，说起“法尔尤塞菲”，基本都懂，哦，那一家子

按时间算，她先在德黑兰音乐学院学小提琴，天天对着老师练音阶，练到手指磨出老茧那种。后面又跑去亚美尼亚读科米塔斯音乐学院，拿了个“红色文凭”，就是成绩特别好的意思。她在那边又跟着一个叫阿拉姆·卡拉比吉安的指挥练了两年，站在排练厅里对着一堆外国乐手喊停喊起，那个画面想想就知道，没点硬功夫扛不住

她回伊朗后，先在德黑兰爱乐乐团做小提琴、做首席，后来还管过乐团的执行工作。简单说，一会儿要排练，一会儿要对接场地，一会儿要和乐手解释排班，一天到晚一堆人找她。这种经历，说白了就是一边拉琴一边当“管事的”，时间久了，对乐团那个脾气、哪个段落谁老掉链子，心里一清二楚

有人会问，伊朗女性是不是就真的在变好？真心的，很难一句话说死。街上还是那么多规定，头巾照样要戴，很多职业对女人照样卡得紧，新闻一关，现实还是那个现实。她能上指挥台，离不开鲁达基基金会和乐团艺术委员会点头，这里面多少人纠结过，说不准哦，内部吵了多少回才敲定名字

她自己说得很淡，“艺术是人的，不是男人女人的”。听着简单，实际上在伊朗这话说出来，挺硬气。台上的乐手对她也没什么花里胡哨姿态，大家照样看指挥棒，照样数拍子。她后来讲，这场音乐会就排练了三次，乐团状态出乎她意料地整齐，很多人听完回去路上都在讨论，这个女生看来真不是只拿来当样板的

德黑兰那天晚上，音乐厅外面车来车往，普通人照样赶路上班下班。里面有人看见女指挥觉得新鲜，有人觉得这没啥大不了，有人暗暗在心里算，这是不是个信号，换言之，是不是说明以后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到底会怎么走下去，不晓得，反正她那天把指挥棒举起来的时候，那一刻是实打实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