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上当受骗,都源于一念之贪

发布时间:2025-11-29 12:27  浏览量:2

在南方打拼三十年,我像大多数六零后、七零后一样,忙忙碌碌,全身心扑在工作、家庭和孩子身上,那种忘我,几乎是那一代人的集体印记。

如今孩子长大,我也步入退休生活,节奏慢了下来。渐渐明白,若能不对人事物强加执念,懂得知足,晚年其实可以过得平静而丰盈。

但人心终究难以真正止水。我们总在期待、在渴求、在矛盾中挣扎、在困惑中自慰——这或许就是人性真实的模样。

有些事可以憧憬,有些却绝不能触碰,尤其是不劳而获的“财”。

记得九十年代中期,我刚从北方来到南方。一天清晨,我匆匆走在上班路上,一个骑自行车的男人从我身边经过,“啪”地一声,从他裤袋里掉下一沓钱。

我本能地喊他:“喂!你钱掉了!”

他却像没听见,蹬车的速度反而更快了。这时,另一个男人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别喊,捡起来,我俩分。”

那一刻,钱的诱惑让我犹豫了。我糊里糊涂捡起钱,跟着他走进一条小巷。刚捏着钱要分,掉钱的男人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巷口。我手发抖,下意识把钱藏到身后,满脸不安。

我把钱还给他,他沾着口水数了一遍,说少了一千块。我百口莫辩。

旁边那男人“打圆场”,掏出五百块,求他别报警。我脑中闪过警察来的画面,慌乱中,不仅掏光了身上的买菜钱,还抹下了手上的戒指。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专业的“丢钱党”,专做这种局。从那以后,只要看见路边有沓钱,我一定绕道走。

退休后的某个上午,我正品茶看书,手机响了,是个虚拟号码,AI女声告诉我,可以无息贷款五十万,“钱生钱,实现财富自由”,让我按指示输入银行卡号和头像。

我没说话,直接挂断,把手机扔回茶几。信息时代,骗术也“升级”了,可本质从未变——还是为了“骗钱”。

岁月让我学会不贪,学会以静制动。每当有意外之财出现,我总会想起那次捡钱的经历,还有另一件让我终生引以为戒的蠢事。

那是1997年深秋,我刚到南方的第二年。公司从广州搬去东莞,我因个人原因留下,重新找工作。

那时广州不少外企要求技术人员会粤语,我讲得不流利,屡屡面试失败。迷茫中,我常在街头徘徊。有一天,走到龙洞农贸市场外,看见一群人围在一家店铺前,我好奇挤进去看

中间是个转盘赌桌,庄家吆喝着,人们下注,尖头指到哪,就按标注的金额赔钱。转盘上有“洗衣机800元”“黑白电视600元”“电风扇300元”……最低的是200元。

我看着一个人连续赢钱,几分钟就赚了一沓红钞。我心动了,热血上涌,掏出一千块,跟着他下注。

谁知,一直赢的他,那次居然输了。

我愣神的功夫,他又连赢两把。我懊悔没跟。心里的魔鬼说:跟上,别怕!

结果我跟两次,输两次。

庄家喊:“今天赌注二十万,搏一搏,带回家!” 他的同伙打开皮箱,露出满满一箱钱。

我不信邪,跑到农贸市场外的信用社,取出全部活期积蓄一万块。我像中了魔怔,笃定地站在那“常赢”的男人身边,他下多少我跟多少,可他再没赢过,我也一路输。

我又换人跟,跟谁谁输。不到半小时,我取的一万块,只剩一百。我捏着那张被汗浸湿的钞票,心如湿透的纸,一碰就碎。我输掉的不仅是钱,更是近两年打工攒下的全部积蓄。

走在秋阳里,心却像跌进冰窖。没钱在一个陌生城市,那种恐慌,不亚于深夜独行乱坟岗。后来我冷静回想每一个细节,断定那是一伙人做的局——我就是那条自愿上钩的鱼。

事实证明我猜对了。没过几天,警察端了那个转盘赌摊。听说一个男人在那里输了十万,被“好心人”怂恿一次次借钱下注,最后欠下高利贷,被迫写下借条。他在秋风里清醒过来,选择了报警。

2000年前的广州,治安远不如现在,没有遍布的摄像头,没有快捷的信息网络,偷抢骗斗,时有发生。

我唯一庆幸的是,当那个“常赢”的男人要借钱给我翻本时,我拒绝了——我有“洁癖”,不习惯借钱,更不借陌生人的钱。输光,我认栽转身。

起初投五万,每天有一两百利息,取本金也自由,她高兴极了。理财经纪人鼓动她追加投资。她手上没钱,就在经纪人“指导”下,东挪西借、拆东补西,陆续投进去十四万。两个月后,那个App和经纪人一起消失了。

她疯狂点击刷新,大冬天急出一身汗,跑去报警。警察叹气:“天天宣传防诈骗,怎么还是进了‘猪笼’?”

十四万至今没追回,她还要还借款和利息,损失超过十六万。家人只能安慰:“一孕傻三年,吃一堑长一智。”

社会确有阴暗欺骗的一面,但每一次上当,起初都源于内心那份不甘平凡的贪欲。

那转盘的记忆,时时提醒我:人生没有一劳永逸,唯有踏实努力,才能活得安心、老得从容。不贪,是最好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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