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然陈英深谈,弱女叙事走红,女性书写需要多元表达?

发布时间:2025-12-05 17:29  浏览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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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小也

编辑丨橘子

2017年,张悦然带着中国人民大学作家班的学生去意大利交流。

本来想找位本土作家聊聊文学,没想到经陈英引荐,一行人直接住进了彼得罗・格罗西的古堡旅馆,还跟这位意大利作家来了场深度对话。

这趟旅程不仅让学生们开了眼界,更让张悦然和陈英结下了不解之缘,而把两人真正绑在一起的,是埃莱娜・费兰特的作品。

陈英翻译的《我的天才女友》当时刚出版,电视剧还没播,知道这本书的人不算多。

张悦然正在整理费兰特的资料,这位不愿露脸的作家让她充满好奇。

陈英作为译者,或许是最接近费兰特真实面目的人之一,两人一聊就停不下来,最早热议的就是费兰特的《被遗弃的日子》。

能找到一个既能聊冷门文学,又能get到彼此点的朋友,对作家来说太难得。

2023年,陈英在法国小岛倒时差睡不着,黑暗中她给张悦然发消息,两人都觉得费兰特访谈录的书名“碎片”翻译得不够味。

突然灵光一闪,她们同时想到了“木乱”这个词。

陈英是陕西人,张悦然是山东人,两地方言里都有这个词,专门形容坐立不安的状态,还多是女性在用。

这个本土化的翻译,让两人都觉得特别奇妙,这种不用多解释的默契,大概就是精神挚友的样子。

她们俩都是高校文学老师,又都把文学当成毕生事业,张悦然年少成名,更早扎进文学现场,陈英在教学和翻译上的积累,让张悦然都得喊一声前辈。

张悦然后来才发现,自己多年前读过的好几本好书,都是陈英翻译引进的。

她总说陈英的翻译棱角分明,跟费兰特的文风特别契合,可陈英自己倒没察觉,只觉得是忠于原著。

而陈英也总夸张悦然难得,盼着她能站到世界文学舞台上。

张悦然的《天鹅旅馆》要被国外知名出版社出版,她自己挺淡定,陈英却比谁都雀跃。

这种不带嫉妒、纯粹为对方开心的情谊,在女性之间其实并不常见。

聊完她们俩的神仙友谊,再说说她们一直探讨的女性书写话题,从千禧年到现在,女性自传叙事的变化,简直像绕了个大圈。

千禧年前后,陈染、林白、卫慧、棉棉这批作家冒了出来,她们的“身体写作”引发了不小争议。

本来“身体写作”是法国女性主义哲学家埃莱娜・西苏提出的概念,传到国内却变了味,被贴上了色情、低俗的标签。

卫慧就很困惑,为什么男作家写类似内容没事,她的作品却被禁。

后来她去了美国,赶上“9・11”没待下去,回到宁波再出书,读者还盼着她写以前那种风格,这就让她很矛盾。

当年对这些作家的抑制,确实影响了国内女性书写的发展。

陈英说,她们这代爱读书的女孩,都受过这些作品的影响,可这类故事很难被写进文学史,没得到应有的承认。

这一点,跟意大利的情况还挺像,没想到近几年,女性自传叙事又火了回来。

2025年出版的《我是寨子里长大的女孩》《跑外卖:一个女骑手的世界》《林门郑氏》,跟千禧年的风格完全不同。

以前的女作家爱写酷炫、开放的生活,现在的书写转向了“自我赎身”。

彝族人扎十一惹学会汉语后,写下自己在寨子的生活,一步步找到自己的声音。

1991年出生的王晚,不接受乡下女性固化的生活模式,跑到城市跑外卖,给自己搭建了生存空间和灵魂栖息地。

如此看来,物质生活丰富了,作家反而更愿意直面苦难,描写生存斗争,这种变化挺有意思,也让更多普通人的故事被看见。

张悦然觉得,各行各业的人都能书写自己的经历,这是好事,里面有太多没被听到的声音。

但她也发现,非虚构作品繁荣了,自传性小说却很难起来。

因为在我们的文化里,大家总把真实等同于真诚,虚构作品很容易被质疑不够真诚。

陈英还提到了意大利作家金兹伯格的“弱女叙事”,她的作品都从不起眼的女性视角出发,比如《瓦伦蒂诺》里,妹妹明明知道哥哥是小混混,最后还是选择守护他。

现在电视剧里全是强女叙事,金兹伯格的作品反而能提供一种平衡。

很显然,现实中大部分女性都不是一路开挂的女强人,这种暗淡却真实的状态,更能引发共鸣。

张悦然和陈英都觉得,女性书写未来可以更自由。

不用总局限在母亲、女儿的身份里,也可以写个体历险,比如七堇年《横断浪途》里的旅行书写。

女性友谊也一样,不用再局限在深闺里聊家长里短,像她们这样聊文学、聊理想,互相鼓励着成长,才是更有价值的新范式。

女性叙事的进步,离不开这些作家的坚持,也离不开女性之间的互相支撑。

希望以后能有更多女性敢写真实的自己,也能遇到像张悦然和陈英这样的挚友,在书写和生活的路上,彼此照亮,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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