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病床上插满管子的老友，我突然怕了——怕到最后连翻个身都要别人帮忙，活成没有尊严的“木偶”。

人这一辈子，有尊严地走，比苟延残喘更体面。

01 那个笑着告别的日本女人

前几天带孙子时刷到个视频，51岁的小岛美奈子躺在瑞士的房间里，亲手打开了安乐死的点滴开关。

我这老太婆看得攥紧了手里的保温杯，心里咯噔一下。

她患了治不好的多系统萎缩症，三年就从能跑能跳的翻译，变成连姐姐的脸都看不清的病人。“你们忍心让我一直遭罪吗？”她翻出日记给姐姐看时，我鼻子都酸了。

房间里只有姐姐的哭声，她却笑着说“真的很谢谢大家”。4分钟，话音刚落就没了气息，脸上还带着释然的笑。我擦了擦老花镜，突然懂了她——这哪是轻生，是解脱啊。

02 别被“好死不如赖活着”绑架

儿子下班回来我跟他说这事儿，他急了：“妈您别瞎想，真到那时候有我们呢。”我给孙子削着苹果反问：“要是我浑身插满管，吃不下睡不着，你们是救我还是放我走？”

老一辈总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活着要是只剩痛苦，那不是活，是熬。我这老太婆每月2000块退休金，旅游都挑淡季，图的就是活得舒坦。

前阵子看北大钱理群先生说，“尊严比多活一天更重要”。深以为然，就像我养的吊兰，枯了就剪，总比挂在那儿看着闹心强。

03 最好的结局，是活得尽兴

其实我也不总能想明白，人活着到底图啥？那天给孙子讲绘本，他奶声奶气说“图开心呀”，倒把我点醒了。

小岛到最后都在说“我真的很幸福”，因为她爱过、拼过，最后还能自己选结局。不像楼下张叔，肺癌晚期被儿女逼着化疗，最后连话都说不出。

晚上浇着窗台上的绿萝，我忽然觉得，生命就像这花，该开的时候使劲开，该谢的时候体面谢。至于长短？舒服就好，你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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