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条证据显示，远古时候有过以女性为中心的氏族社会

成年人的世界里，没人会突然想起“母系氏族”几个字眼。可总是会在意外的时刻，比如听广播甚至在杂货店排队的时候，听见隔壁有人提起女娲、姜嫄、简狄。大家都说得神神叨叨，仿佛那些久远的母系祖先不只是故事里的人物，而是现实的“亲戚”。脚下的土地曾有过她们的足迹，谁知道呢？

有人问，中华民族的历史到底是怎么被女性带成这样子的？这可不是考古发掘三两陶罐、几根鸡骨头能说清的。现在看到“女”字做部首的姓，很多人笑着说只是个巧合。可当年氏族部落分“姓”不分“家”，哪有“家”，都是“女”来划线的。

实际上，这一切的秩序，最后总会归结到一个模糊的场景——集体围坐着，分食野果，谁力气大谁能用弓箭。可决策，管理财产，教养后辈，多半轮到那些时间最多、心思最多的妇女。不知道为什么，每回想到这里，心里总会涌起点莫名的敬意。这事让我想起小时候，村头老槐树下，我奶奶也总是一字一句分配粮食，从没出过差错，只不过她手里拿的不是石斧，而是削皮用的小刀。

读书人喜欢用经济基础讲社会变迁。母系氏族社会，什么是核心？其实很简单，就是粮食怎么种，孩子跟谁姓。《庄子》白纸黑字写着“知母不知父”，古人本该脸红。可那时候，大家一起抓鱼、种豆，姓什么、叫什么，从来不是问题。是谁的孩子？大家都说是“我们的”。奇怪吗？

但事情有点乱套。在母系的体系下，新生儿一律继承母姓。谁家的孩子，母亲说了算。所以那些史书上，历史人物只提“来自简狄”或“姜嫄”，不提父亲是谁。大概所有的氏族、部落都是这么过来的。

其实什么“族外婚”，根本不是情爱选择多么自由，而是保种传族的手段。黄帝有二十五个儿子，传说里写得神乎其神，实际上不过是很多孩子在不同氏族间“轮转”。每当外姓男子娶走本族女儿，大家都像送走一棵树苗。失落？也许没有吧，那年头，谁离开部落不都笑着挥手么？

称呼就更有意思了。你喊岳父叫舅，喊公婆叫舅姑。不是乱套，而是血脉混杂——亲戚不止一个头绪，常常有两重关系叠在一起，连我小时候过年的红包要喊几声“舅”都迷糊。有时祖孙反而比父子更亲。怎么说呢，孙子能祭祖，儿子不一定能。这种祭祀规矩，直至今日陕北一些村子里还有点影子。

母系社会并不是随便哪个民族的奇观。无论是马家窑还是仰韶，陶罐上的蛙、鸟，都是祖先寻祖的迷信残影。那些图腾，看着只是一幅画，实际却凝结着人们对于生存、繁衍的朴素想象。甚至姓氏，多数都带着女字旁。妫、姚、姜、姬、赢……历史课本讲这些姓氏如数家珍，但下意识里，总有人难以接受女性做族长的事实。现实哪有书本说得稳当？

但等到铁犁、牛马耕田普及，男人扛起了更大的农具。随着粮食产量的提升，家产慢慢多了，居住的院子、放的农具柜，都需要力气来维护。男人们开始主理财产，掌控婚姻。这变化其实悄无声息，没什么仪式感。我家曾有口老祖母传下的银戒指，说是随女方陪嫁，实际等于多余的家训——“家里事，女人说了算”。后来这规矩也跟着消失了。

不只是父系抬头那么简单，氏族部落内部不得相互联姻的禁忌，倒成了废墟上的谜语。姓与姓之间的界限并不因为名字而分明，而是种在心里的“我们”和“他们”，像是一层看不见的墙。外人在部落，是客人；本部落之外，是流浪者。想必很多人觉得现代社会已经抛开这一套，其实有时候，逢年过节，换个姓的小外孙，长辈们依旧会悄悄比量，心里默数。

我曾在西北博物馆实习，亲手擦拭过一面马家窑文化的彩陶罐，仔细看那些鸟形花纹，忍不住揣测，这是不是某个部落用来标识自己领地的。带着泥土气息的陶片，碗底有凹槽，若不细查，根本猜不出制造者的身份。历史的数据总归冷静，但实物带着余温——那种“不科学”的依赖，或许才是真实的母系氏族精神。

其实“姓”的六种性质，现代人并不在意。姓谁？顾不上了，婚姻自由，出门也认不全那么多亲戚。可在母系氏族社会，“不能自己人嫁自己人；同姓支持同姓”。这规矩，在美洲易洛魁人部落里一套，中国古人另一套。历史没有唯一答案，只要能活下去，什么称呼、什么姓都不是铁打的。

权威消息提到仰韶和马家窑出土文物中，确实有女性主导农业、工艺、日常分配等实证。女性掌管社群祭祀，直至早期夏代还隐现影子。许多国际学者也承认，中国早期的母系氏族并不只是“故事里的桥段”，更类似人类社会的原始“蓝本”。细节方面，遗址墓葬女性随葬品多、主墓位置偏中轴等事实比比皆是。

但这就真代表了一切？也许，或许真的不是。历史有时奔腾向前，有时又会突然转回来，像一条不服气的河流。社会结构变得复杂，族外婚越来越多，父系制度悄然站稳脚跟。到了后来，舅姑、公婆、外戚，轮番入场，名字已经变成身份的注脚。可是某些小习惯，譬如春节女人包饺子男人只晾手，就那么固执地留下来。女人是“家”，男人是“外头”，谁也解释不清。

细想起来，这种权力“换手”，既真实又暧昧。有些人慌张地说这是进步，其实进步不进步没人关心。社会依赖谁，最后就“以谁为主”。如果哪天又风起云涌，回到田野，谁力气大谁算数？不一定了吧。

母系氏族连环画终究被翻过去——有些细节被保存了下来。有些再也找不回。

历史就是那些“废话”堆出来的，有血有汗有身体的尴尬。母系氏族、父系制、随母姓和随父姓，没有标准答案。一切都不是必然，都是选择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