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诡事录之长安》借龄者:刻意讨好女性观众的意图,太明显了

发布时间:2025-12-25 16:12  浏览量:2

文/叶秋臣

写完「去天尺五」,接下来就是「借龄者」。

如此一来,《唐朝诡事录之长安》的系列剧评,也只剩下一篇还未完成了。

相比于前一个故事,这个单元还是稍有逊色的。

主角团基本靠犯人自述来完整过程和剧情,很久没找到之前两部里那种灵光一现的看点了。

大概是吃到了第二部中「仵作之死」好评的甜头,于是剧方在第三部也推出了与之相关的内容。

总的来讲,可以拆解成两个部分来看。

其一,是钟士载想要实现阶级跨越而不择手段。

其二,是殷腰想要获得合著权而选择极端害命。

巧的是,他俩都是行内大佬耿无伤(被称为天下第一仵作)的徒弟,所以属于仵作窝里的集中犯案。

耿无伤的男徒弟一共就两个,这回全部端掉了,最后把所有福利(入编+合著权)都留给了“女儿”酥蝉。

事情的起因是天子看了卢凌风在西行时上的折子,深觉仵作这行的不易,便提出举办仵作大赛,前三甲可改籍换命,后代也不必再从事仵作一职,可自由选择出路。

僧多粥少,凡是有可能性进入前三甲的,都蠢蠢欲动。

故事以殷腰这个殓容师为引,向观众介绍了一个天赋极高的仵作,仅仅是化妆的时间就做出了准确的判断,连耿无伤也评价殷腰“当数第一”。仵作的业务能力扎实,化妆的技巧也卓绝,费鸡师甚至将其与秦孝白做比较。

在为耿老祝寿时,另一知名仵作董越也亮相并秒挂,随即便进入探案时间。

“五大仵作”分别是董越(为刑部效力)、夏侯爽(为大理寺效力)、刘维(雍州府)、郑好(长安县)、钟士载。

换言之,他们是最可能获取前三名的选手。

钟士载用一招激将法,就将郑好和董越全部送走,将自己的名次稳稳框进名额之内。

钟士载想要博得一份公差加改籍,另一层面就是考虑到了一双儿女(丕儿和节儿),不希望孩子们的前途也受限于自己的职业,尤其是在拥有极高天分的情况下。

从钟士载被审时也要跳出来恳求裴喜君,并真诚地想要替女儿拜师的行为来看,子女前途似乎是重中之重。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钟士载想要凭大赛来改命的心情就更为迫切了。

钟士载还是蛮努力的,他的天分不在仵作这行,若是从事其他的职业,或许能更有前途。

武力与樱桃在伯仲之间,但远逊于卢凌风。

他在出战前说了一段很狂妄的话,却又没扛过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就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个角色的下场很拧巴,他不喜欢做仵作,为了改籍才勉强为之,但在公堂之上又下意识地认可这份职业。

从出身来讲,钟士载比起现在还不如,而且他明明事事优秀,在主人和小主人面前却要处处迁就,久而久之生出了愤恨之心。当能力与地位极端不匹配,便滋生了钟士载犯罪的土壤,当仇怨累积到某个阈值时,后果则不堪设想。

其实钟士载的能力不算弱,可他却受限于规则而无法尽情施展才华,与「去天尺五」的核心观点亦有相似之处。

代入钟士载的经历,你就会发现这个大赛的奖项实在太诱人了,不仅能够入编成为专职仵作,还可以改变后代贱籍的身份,甚至允许考取功名。

此前虽然行内人都在抱怨仵作的规则不公,但总归是全员拉齐标准,没有例外的话,心里多少有个平衡性的安慰。

但天子一句“仵作大赛”的话,彻底改变了原有的平衡。

他的出发点肯定是好的,希望能力者不必受困于仵作之名编织而成的牢笼之中,意在通过将能力与改命挂钩的方式,激发大家的进取之心。

这也是很多领导都会犯的错误,没有预想到结果,即便初心是正面的。可若真的有心改变仵作的处境,为何非要选择少数人来奖励,而不是彻底将这项规则推翻呢?

毕竟,他就是规则制定者啊。

这场大赛,最终挂掉了耿无伤、钟士载、董越和郑好,连同殷腰也算在内的话,一下子就没了五个高级技能点的仵作,让人员本就稀少的行业雪上加霜。

耿无伤刚刚过完七十大寿,就选择服用马钱子的方式与世长辞,那段教授酥蝉的话,其实是他以仵作身份的最后一验。

这个选择,也是耿老对自己的惩罚吧。

如此想来,不免令人唏嘘。

最终其实只有一人因此而获益,就是酥蝉,仵作行的新人一枚。

用五个经验丰富的,换了一个刚入职的新员工。

没了那么多高手,仵作大赛也取消了,对其他不涉案且认真准备参赛的选手而言(比如夏侯爽和刘维),似乎也不公平。

怎么考虑,都觉得有点得不偿失。

说实话,若书中某个内容(开坑蒸骨法)真是殷腰所创,从尊重著作权的角度来看,写他的名字并无不妥,不应与其他的行径相关联。但如果考虑到传播和影响,后世的仵作所读之书乃一犯人所作,极易从思想源头上就产生错位。倘若将这层考虑放进去,似乎更加说得通了。

「借龄者」的故事里,“诡”元素主要体现在以伤害他人性命的借寿行为上,但讽刺的是,幕后之人并不是以爱之名来“借”,而是以怨之心去“抢”。

殷腰想要给耿无伤延长寿数,只是希望其在尽量充足的时间里,完成对自己最有益处的书罢了。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殷腰千算万算,还是没能如愿。

酥蝉凭着善良无瑕的人设,获得了师兄们梦寐以求的一切。

剧方在刻意讨好女性观众的意图,太明显了。

一次两次也许可以被认定是巧合,但全篇皆是如此安排,动机和心思就变得清晰可见了。

剧中所有的女性角色,基本全部都有苦衷,这是编剧用金手指赋予她们的光环,成了很多“情有可原”的借口。

不论是舞阳和李奈儿,还是红药和奴娇,亦或是独挑大梁的大长公主和橘娘,再到本案里的酥蝉,甚至是下一单元里的虫三十六娘,剧方都在刻意给这些角色身上增加“闪光点”,令观众更能共情以上人物,尤其是女性观众。

除了小王子外,女性角色犯错大多都可以被宽容和原谅,男性角色才能坚守“法不容情”的原则。

虽不是绝对如此,但大多数都符合以上的情况。

从剧方的角度来看,这个操作本身其实也没什么错,他们在统计数据的时候,肯定会考虑哪些人群更愿意为自己的IP买单,说到底是一门生意,总不能全靠情怀发电吧。

我倒是不介意,因为此前在剧评里就写过,《唐诡》系列必须抱着“给啥看啥”的心态,别纠结太多。

另外很想感慨的是,在长安号称各种“郎”的人是真多,此前有个“寄居郎”,这回又有个“预订郎”。

虽然有诸多瑕疵,但《唐诡》系列已经算是国产剧里的良心之作,后续若有其他相关,还会再追看的。

该系列剧评的最后一篇「盛世马球」,咱们不见不散。

文/叶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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