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中国医疗史》社会赋予女性的角色很多,唯独没有尊重

发布时间:2024-06-14 17:09  浏览量:3

《女人的中国医疗史:汉唐之间的健康照顾与性别》这本书给我的感触很多:有心酸、有愤恨、有共情的地方,有钦佩的地方,也有不理解的地方。千年后的我们看千年前的女性朋友所面临的困境,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也有庆幸的地方。

女性生儿育女,让这个种族得以延续。女性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不可谓不重。但如此重要的角色,在长期的社会环境中,女性却一直处于最灰暗的地带。女性不仅失去了与男子相等的社会地位,还被迫成为生育的工具、男人的附庸。

生男孩,在如今依然是很多人心中的执念,更别提千年前的古代了。那时候不仅要生男孩儿,还要生好男孩儿。为了生所谓的“好男孩”,人们不仅要选择行房时间、天候现象、所处地点,还要进行一些必要的仪式行为。

确定怀孕后,这里还要进行必要的“胎教”:消极方面,孕妇应不视恶色,不听邪声,口不妄言;积极方面,则应弹琴瑟、调心神,眼睛所观应为礼乐、钟鼓等,口中所诵则应为诗书、古今箴诫等。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在汉唐时期,我们的先人就有了胎教理念。

生产,是女性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它不仅仅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这么简单,更多的是身份的转变。那么话说回来,汉唐时期的女性,生产时又将面临怎样的考验呢?在我看来,汉唐时期的女性所承受的压力主要来自于精神层面。接下来,我将从产前、生产、产后三个方面来讲述女性所承受的精神压力。

一,产前焦虑

首先,女性在怀孕时情绪会变得焦虑不安,会担心孩子发育问题,会害怕不能安全度过整个孕期,更会害怕分娩时发生意外。生活在千年前的汉唐女性,她们所担心的一点不比当下女性少,甚至可以说更多。

她们不仅会担心是否能尽快生产,还会担心新生儿性别以及新生儿出生时间。因为,在古人眼里,在某些特殊日期出生的婴儿对父亲或母亲不好,如果婴儿不幸在这些时间内出生,那么面临不是被送人、就是被失去生命的命运。

其次,当时医疗水平低下,人们不能判断准确的预产期,在进入第十个月,产妇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瓜熟自落。因此,漫长的等待过程也是考验孕妇的一关。

最后,夫家在产前所做的一切准备,看似看似是为孕妇着想,实则无形中加大了产妇的心理负担。

通常情况下,富贵人家会在孕妇进入妊娠期第十个月开始,通过临产月份、社会环境、方位、待产姿势来确定所设产房位置,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在古人眼里,产妇在分娩血水污秽,容易触忌犯神。

从进入第十个月开始,孕妇就要进入家人专门为自己准备的产房等待生产。再加上婴儿性别、婴儿出生时间、能否顺利生产、是否触犯神明导致难产等心理压力,我们可以想象的到汉唐时期孕妇守承受的压力是何等巨大。

生产,难产时的非人待遇

女性生孩子要承受十级阵痛,但相比身体上的疼痛,难产所带来的精神压力也是很大的一方面。

快速而少痛的分娩,是顺产的理想。正因如此,一些经验欠缺的助产者错误的让孕妇提前生产导致孕妇难产的事情时有发生。

如果发生难产,除了运用催产药之外,在必要时刻,也会运用一些看起来十分奇葩的偏方。

如:“将月水布、围裙或盛饭竹器等烧成灰给产妇服用,用以治疗胞衣不出。

丈夫裤带烧成灰,产妇以酒服之则具有良好效果

丈夫的小便,产妇喝一二升,有助于排出死胎……”

除了这些奇葩偏方,产妇在难产晕厥时,助产者还会通过泼凉水、拽头发等措施让其转醒。

如此差的生产环境和关怀,带给产妇的不仅仅是身体的十级阵痛,还有精神上的折磨。

三,产后,来自家庭的压力

生男生女都一样,但在古代,生男生女却直接关乎到一个女人在夫家的地位。拼了命的生儿子,在古代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正因如此,女婴一出生就被弃养、活埋的事情时有发生。

如果到了战乱时期,弃养、活埋婴儿则不仅限于女婴。古代避孕措施和堕胎不成熟,如果家庭条件不允许养新生儿,那么当新生儿出生时,通常会选择杀死自己的孩子来供养母亲,或养育丈夫前妻的孩子、丈夫弟弟家的孩子等。

当时的政府虽然会出台一些法律来约束扼杀婴儿现象,但对于这些杀子供养母亲或养育亲属家孩子不仅不会惩罚反而会因其孝道或大义获得荣誉。

最后:

李贞德在《女人的中国医疗史:汉唐之间的健康照顾与性别》这本书中,通正史、碑刻、医书、政书和宗教典籍等资料,从汉唐时期的生育文化入手,介绍了当时求子、怀胎、分娩和避孕、脱胎等手段,并以乳母和产婆为例,进一步探讨了女性作为照顾者,乃至医疗者时,所面临的待遇、评价与挑战。

本书给我感觉

长期以来,女性所受到的待遇都是不公的,社会对女性的看法也是矛盾的。一方面,社会需要女性为其生儿育女以达到种族繁衍的目的,需要一定的女性从业者坚守特殊岗位,但却又对女性的付出充满蔑视、否定与打压。就像产婆,女性生孩子离不开她们,但作为记录者的男性却对产婆的评价充满了蔑视与打压;同样的还有生产,女性的生儿育女在他们眼里却是产乳不吉。最终,女性在男权社会中沦为生育机器,永远被禁锢在后院的一亩三分地,成为男人的附庸,时代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