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性相处:过来人提醒,女性50岁后与丈夫分床睡,往往是这个下场

发布时间:2025-11-17 18:14  浏览量:4

那扇门,其实没什么特别的。

就是一扇普普通通的卧室门,米白色的,五金把手有点松了,每次关上都需要用点力,然后“咔哒”一声,才算关严实。

我和陈舟,就是被这扇门隔开的。

到今年,是第五年了。

五十岁生日那天,我送了我自己一份礼物。

一个单人床,一米五宽,带着柔软的乳胶床垫。我把它安放在了书房。

从此,书房成了我的卧室。

理由很充分,也很有说服力。陈舟打鼾,声音跟拉风箱似的,一阵高过一阵,我睡眠浅,一晚上能被他吵醒七八次。第二天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脑袋里像塞了一团湿棉花,重得抬不起来。

他说,要不他去医院看看。

我说,不用,多大点事儿。人上了年纪,机器都老化呢,何况是人。

我表现得特别体贴,特别善解人意。

他也就顺水推舟地接受了。

第一晚,我睡在书房的小床上,闻着新床品上阳光的味道,一夜无梦。

真好。

我对自己说。

世界终于清静了。

那种感觉,就像你一直穿着一双不合脚的鞋,磨得脚上全是泡,突然有一天,你把它脱了,光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

那种解放,是实实在在的。

一开始,我们都觉得这是个绝妙的主意。

白天,我们还是夫妻。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他会跟我讲单位里的八卦,我会跟他抱怨菜市场的菜价又涨了。

到了晚上十点,像一个无形的闹钟响起。

他会说:“我先去睡了。”

我会说:“好,我再看会儿书。”

然后,他走进主卧,我走进书房。

那扇米白色的门,在他身后关上。

“咔哒。”

一声轻响,把我们的世界分成了两半。

他的世界里,有他的鼾声和他的梦。

我的世界里,有我的书和我的安静。

互不打扰,岁月静好。

儿子知道后,还夸我们,说爸妈你们真新潮,懂得分开睡,保持距离感,这才是新时代夫妻的相处之道。

我笑了笑,没说话。

距离感?

我们之间,还需要刻意保持吗?

它就像空气,无处不在。

有时候,我半夜醒来,屋子里静得能听见冰箱工作的嗡嗡声。

我会下意识地扭头,想看看身边的人。

可身边,只有一堵冰冷的墙。

墙上挂着一幅画,是我年轻时候绣的十字绣,一对天鹅,脖颈交缠。

那时候,真是闲啊,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一针一线地去绣这种东西,绣的时候心里想着天长地久,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现在看看,只觉得那白色天鹅的羽毛,有点发黄了。

时间,真是个厉害的东西。

它能把崭新的东西变旧,也能把滚烫的心,一点点变凉。

分床睡久了,有些东西,就真的变了。

比如,我们不再有睡前的聊天了。

以前躺在一张床上,关了灯,黑暗会让人变得柔软。我们会聊一些白天不会说的话,聊小时候的糗事,聊对未来的幻想,有时候说着说着就笑了,有时候说着说着,他的手就伸过来,握住我的。

他的手掌很粗糙,带着一层薄薄的茧,但很暖。

那种暖,能一直传到心里去。

现在,没有了。

我们之间,只剩下“晚安”两个字。

有时候,甚至连这两个字都忘了说。

身体的距离,真的会带来心理的疏远。

就像两棵树,一开始种得很近,根系在地下交缠。后来,有人在它们中间挖了一条沟。慢慢地,为了汲取更多的养分,它们的根,只能朝着相反的方向,越长越远。

我和陈舟,就是那两棵树。

那条沟,就是那扇门,那张床。

我还记得,我们刚结婚那会儿,挤在一间十几平米的小屋子里。

床是一米二的,翻个身都能碰到对方。

夏天热得像蒸笼,只有一个小小的电风扇,吹出来的都是热风。

我嫌热,总想往床边上挪。

他呢,就从背后抱着我,像个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把我圈得紧紧的。

我热得满身是汗,推他:“你起开,热死了。”

他把脸埋在我的头发里,闷声闷气地说:“别动,让我抱会儿。抱着你,心就静了。”

那时候,他的怀抱,就是我的全世界。

他的鼾声,也是从那时候就有的。

声音不大,像小猫打呼噜。

我枕着他的胳膊,听着他的鼾声,觉得特别安心。

好像那声音是一个信号,告诉我,这个人就在我身边,哪儿也不会去。

什么时候,那让人安心的鼾声,变成了让人烦躁的噪音了呢?

我也说不清楚。

大概,就是从生活里只剩下柴米油盐,从激情被岁月磨成了亲情,从我们的话越来越少,从我们开始觉得,一个人待着,比两个人在一起更舒服的时候吧。

那天,我去参加一个老同学的聚会。

饭桌上,大家聊起了各自的家庭。

一个叫王琳的同学,喝了点酒,眼睛红红的。

她说,她老公前年查出了癌症,晚期。

最后那半年,人瘦得脱了相,疼得整宿整宿睡不着。

她就那么抱着他,一夜一夜地陪着他。

她说:“你知道吗?他那时候打鼾声特别响,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响。可是我听着,一点都不觉得烦。我甚至觉得,那是天底下最好听的声音。我求着老天爷,让他多打几年鼾给我听,可老天爷不答应。”

王琳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她说:“你们都不知道,身边睡着一个人的感觉有多好。哪怕他吵,他闹,他抢你被子,他一身臭汗。但你知道,你一伸手,就能摸到他。那种踏实感,千金不换。”

“人啊,就是贱。拥有的时候不觉得,等到失去了,才知道那有多珍贵。”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晚上。那么大的床,我一个人躺在中间,空得心里发慌。我有时候半夜醒了,会下意识地去摸另一边,摸到一片冰凉,心也就跟着凉了。”

一桌子人,都沉默了。

我端着酒杯,手有点抖。

王琳的话,像一把锥子,一下一下,扎在我的心上。

空得心里发慌。

一片冰凉。

这不就是我吗?

我以为我享受的是安静,其实,我享受的是一种逃避。

逃避掉婚姻里那些无法解决的摩擦,逃避掉两个人之间那种无话可说的尴尬。

我以为分床睡,是解决问题的良药。

现在才发现,它根本不是药。

它是毒药。

是一剂慢性毒药,在我们都毫无察觉的时候,慢慢地,腐蚀掉了我们之间最后那点温情。

那天晚上回家,我第一次,没有直接回书房。

我站在主卧门口,犹豫了很久。

门没关严,留着一道缝。

我能听到里面传来陈舟均匀的鼾声。

还是那么响,跟拉风箱似的。

可是那天晚上,我听着那声音,突然觉得,有点亲切。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我看到他躺在床上,被子只盖了一半,一只胳膊耷拉在床边。

他老了。

头发白了一大半,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深。

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看看对方了?

我记不起来了。

我走过去,想帮他把被子盖好。

手刚碰到被子,他忽然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我凑近了听。

他在叫我的名字。

“阿婉……”

声音很轻,带着梦里的呢喃。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我捂住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

原来,他还是会梦到我的。

原来,在他的潜意识里,我还是那个睡在他身边的人。

而我呢?

我有多久,没有梦到他了?

我在我的单人床上,做着我一个人的梦。梦里有花,有草,有诗和远方,却唯独,没有他。

那一刻,我心疼得像是被人用手攥住了。

疼得喘不过气来。

我站在他的床边,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天快亮了,我才轻轻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咔哒。”

那一声,像是在嘲笑我。

第二天,我跟他说,我们把书房那张床卖了吧。

他正喝着粥,愣了一下,抬起头看我:“怎么了?睡得不舒服?”

我说:“不是。就是觉得,有点浪费地方。”

他“哦”了一声,没再多问,低头继续喝粥。

他总是这样。

不问,不说。

好像什么都无所谓。

我心里有点堵。

我多希望他能问一句:“那你以后睡哪儿?”

或者,他能说一句:“回来睡吧。”

可是,他没有。

我们的默契,已经变成了这种可怕的沉默。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过了几天,我正在单位整理旧书,接到一个电话。

是陈舟单位的同事打来的。

他说,陈舟晕倒了,已经送到医院了。

我当时就懵了,手里的书“哗啦”一下全掉在了地上。

我疯了一样往医院跑。

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有事。

他千万不能有事。

到了医院,他已经醒了。

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医生说,是高血压引起的短暂性脑缺血,幸好送来得及时,没什么大碍,但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能再劳累了。

我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心像是被挖掉了一块。

我坐在他床边,握着他的手。

他的手,冰凉。

我用我的手,使劲地搓着,想把它捂热。

他看着我,眼睛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说:“吓着你了吧?”

我摇头,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掉。

“你吓死我了。”我说。

他笑了笑,想抬手帮我擦眼泪,却没什么力气。

“我没事。”他说,“就是最近有点累。”

我知道,他最近在跟一个项目,天天加班,熬夜是家常便饭。

我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多关心他一点。

我只想着我自己的清静,却忽略了他的疲惫。

他在医院住了三天。

那三天,我寸步不离。

晚上,我就在旁边的陪护床上睡。

床很窄,很硬,翻个身都困难。

夜里,医院的走廊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声音。脚步声,说话声,仪器的滴答声。

我却睡得很好。

因为,我一睁眼,就能看到他。

他就在我旁边,呼吸平稳。

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偶尔,还有一两声压抑的鼾声。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王琳的话。

身边睡着一个人的感觉,有多好。

那种踏实感,是再柔软的床,再安静的环境,都给不了的。

出院那天,我去办手续。

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护工正在帮他收拾东西。

他坐在床边,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夕阳的余晖照在他身上,把他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金色。

他的背,有点驼了。

不再是我记忆里那个挺拔的样子。

我忽然觉得,我们好像已经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远到,快要看不清来时的方向了。

回家的路上,我们谁也没说话。

车里的气氛,有点压抑。

快到家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

“阿婉,”他说,“书房那张床,别卖了。”

我的心,沉了一下。

“为什么?”我问。

他看着前方,没有看我。

他说:“我怕我打鼾,吵到你休息。”

我的鼻子一酸,差点又哭出来。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想的,还是这个。

这个男人。

这个跟我过了大半辈子的男人。

他好像永远都学不会说那些好听的话。

他只会用他自己的方式,笨拙地,对我好。

到家了。

我扶着他上楼。

打开家门,一股熟悉的,家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

“你先歇会儿,我去做饭。”我说。

他拉住我的手。

“阿婉,”他又叫我。

“嗯?”

“今晚……”他顿了顿,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你……还睡书房吗?”

我看着他。

他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的期盼。

像个做错了事,等待宣判的孩子。

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软得一塌糊涂。

我摇了摇头。

“不睡了。”我说。

“我回主卧睡。”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那种光,像星星。

我有多久,没在他眼睛里看到过这种光了?

那天晚上,我把书房的枕头和被子,都抱回了主卧。

我把我的枕头,放在了他的枕头旁边。

两个枕头,紧紧地挨在一起。

就像很多年以前那样。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

这张床,真大啊。

大得有点陌生。

我有点紧张,像个第一次出嫁的新娘。

他从浴室出来,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他在床的另一边躺下。

我们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谁也没有说话。

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一深,一浅。

过了很久,他忽然翻了个身,朝向我。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

“阿婉,”他轻声说,“对不起。”

我愣住了。

“对不起什么?”

“这些年,冷落你了。”他说,“我总觉得,老夫老妻了,没必要搞那些虚的。我以为,我拼命工作,让你过上好日子,就是对你最好的方式。我忽略了,你也是需要人陪的。”

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这个木头一样的男人。

我一直以为,他什么都不懂。

原来,他什么都懂。

只是,他不说。

“其实,刚开始分床睡的时候,我也不习惯。”他继续说,“半夜醒了,伸手一摸,旁边是空的,心里也跟着空了。好几次,我都想去书房看看你。可我怕,怕你睡得正香,被我吵醒了。又怕,你觉得我烦。”

“我总想着,等我忙完这段时间,等我退休了,我就有大把的时间陪你了。我们可以一起去旅游,去我们年轻时候想去,却没钱去的地方。”

“我没想到,我会突然倒下。”

“躺在病床上那几天,我想了很多。我在想,万一我就这么走了,我会留下多少遗憾。”

“我最大的遗憾,可能就是,没能好好地,再抱抱你。”

他的声音,有点哽咽。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砸在枕头上。

我转过身,钻进他的怀里。

紧紧地,抱着他。

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暖。

带着我熟悉的气息。

“你这个笨蛋。”我哭着骂他,“你这个大笨蛋。”

他也抱着我,手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就像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是,我是笨蛋。”他说,“以后不笨了。”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多很多。

聊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聊第一次约会他有多紧张,聊我们为了买第一套房子吃了多少苦,聊儿子小时候有多调皮。

那些被我们遗忘在岁月角落里的记忆,一点一点,被重新捡了起来。

原来,我们不是无话可说。

我们只是,忘了怎么去说。

聊着聊着,我就睡着了。

在他的怀里,睡得特别沉,特别香。

他的鼾声,还是那么响。

可我一点都不觉得吵。

我甚至觉得,那声音,像一首催眠曲。

让我无比心安。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

我动了动,发现自己还被他圈在怀里。

我抬头看他。

他睡得很熟,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我忽然觉得,这一刻,真好。

好得像一场梦。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回书房睡过。

书房那张床,我没卖。

我把它变成了一张榻榻米,上面铺了软垫,放了几个抱枕。

有时候,下午阳光好的时候,我会坐在上面看书,喝茶。

陈舟下班回来,会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看什么呢?”他问。

“看你年轻时候写给我的情书。”我笑着说。

他会有点不好意思,耳朵都红了。

“都老掉牙的东西了,还看。”

“不老。”我说,“在我心里,永远都不会老。”

是的,不会老。

那些爱过的证明,那些温暖的瞬间,只要我们还记得,它们就永远不会褪色。

陈舟的身体,在我的精心照料下,慢慢地好了起来。

他不再拼命加班了。

每天到点就回家。

他会陪我一起去买菜,会在我做饭的时候,在旁边给我打下手。

吃完饭,我们会一起去散步。

手牵着手,像所有普通的老夫老妻一样。

有时候,我们会碰到邻居。

邻居会开玩笑说:“哟,陈工和林老师,感情越来越好了啊。”

陈舟会咧着嘴笑,握着我的手,更紧了。

我知道,我们失去的五年,再也回不来了。

那五年,像我们婚姻里的一道疤。

虽然现在已经愈合了,但痕迹还在。

它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们,曾经,我们差一点就走散了。

我常常在想,如果,陈舟没有那一场病。

我们会怎么样?

我们会不会,就在那扇门的隔离下,在那张单人床的安静里,慢慢地,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直到有一天,我们相对无言,连怨恨都没有了。

只剩下,一潭死水般的平静。

那样的结局,光是想想,就让我不寒而栗。

所以,我感谢那场病。

它像一个响亮的耳光,打醒了我们两个沉睡的人。

让我们明白,婚姻,不是一张饭票,也不是一个搭伙过日子的契约。

它是有生命的。

它需要经营,需要呵护,需要两个人不断地,为它注入爱和温暖。

身体的距离,真的会拉开心的距离。

别以为分床睡是小事。

当你们之间,连彼此的呼吸和体温都感受不到了。

当你们的夜晚,不再有任何交集。

当你们的床,变成了只属于一个人的孤岛。

那么,你们的婚姻,离触礁,也就不远了。

我把我的故事,讲给了一个快要结婚的年轻同事听。

她听完,沉默了很久。

然后,她对我说:“林姐,我明白了。以后,不管我们吵得多凶,我都不会跟他分房睡。床,是我们最后的底线。”

我笑了。

是啊。

床,是婚姻里最后的底线。

它不仅仅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它是港湾,是依靠,是两个人卸下所有防备,最坦诚相待的地方。

在那里,你们可以分享彼此的梦,也可以分担彼此的痛。

你们可以拥抱着取暖,也可以在争吵后,用一个无奈的转身和好。

那一方小小的天地,承载着婚姻里,最真实,也最温暖的烟火气。

千万,千万不要轻易放弃它。

因为,一旦放弃了。

你想再找回来,可能,就要付出沉重得多的代价。

甚至,再也找不回来了。

就像我,如果不是命运的眷顾,我和陈舟,可能就真的走到了尽头。

有一次,我们看一部老电影。

电影里,男女主角是一对老夫妻,他们坐在摇椅上,看着夕阳。

老奶奶对老爷爷说:“下辈子,你还愿意娶我吗?”

老爷爷笑了,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他说:“不娶了。这辈子把你照顾得这么好,太累了。下辈子,换你来照顾我。”

我看着电影,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我转头问陈舟:“喂,下辈子,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陈舟正在削苹果。

他没看我,很认真地,把苹果皮削成一整条不断的长线。

然后,他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

说了一句,让我记了一辈子的话。

他说:“我不想下辈子。”

“我就想要这辈子。”

“这辈子,还没过够呢。”

我的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接过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

真甜。

甜到了心里。

是啊,说什么下辈子呢。

下辈子的事,谁知道呢。

我们能抓住的,只有这辈子。

只有眼前这个人。

所以,如果你现在,也正和你的爱人分床而睡。

不管是什么理由。

我都想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劝你一句。

回去吧。

回到他(她)的身边去。

去听听他(她)的呼吸,感受他(她)的体温。

去给他(她)一个拥抱,告诉他(她),你爱他(她)。

不要等到,像我一样,走到了悬崖边上,才懂得回头。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婚姻这条路,很长,也很难。

会有争吵,会有疲惫,会有无数个想要放弃的瞬间。

但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拉紧身边那个人的手。

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请你们,一定要睡在同一张床上。

因为,只有睡在一起,心,才能靠得更近。

只有身体的温度,才能温暖彼此孤独的灵魂。

那扇米白色的门,现在总是开着。

有时候风大,会把它吹得“砰”一声关上。

陈舟听到了,总会第一时间走过去,把它重新打开。

他说:“门开着,亮堂。”

我知道,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他想说的是:门开着,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隔阂了。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很平淡,很琐碎。

甚至,有点无聊。

我们会为了一点小事斗嘴。

他会嫌我做的菜咸了,我会怪他乱丢袜子。

但我们,再也不会冷战了。

因为我们都知道,再激烈的争吵,也会在夜晚的拥抱里,化为乌有。

床头吵架,床尾和。

这句老话,是真的有道理的。

那天,儿子带着女朋友回家吃饭。

吃完饭,小两口在客厅里看电视,头靠着头,亲密得不行。

陈舟在厨房洗碗。

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

他身子一僵。

“干吗呢?孩子们看着呢。”他小声说,有点不好意思。

“看着就看着。”我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我抱我自己老公,天经地义。”

我能感觉到,他的背,慢慢地放松了。

然后,他笑了。

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

水流声哗哗地响着。

窗外的天,一点点暗了下来。

厨房里,只亮着一盏橘黄色的灯。

灯光下,我们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最后,融在了一起。

那一刻,我心里特别平静。

我知道,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因为我们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婚姻。

婚姻,不是两个人,各自精彩。

而是两个人,一起,把那些无聊的日子,过得有滋味。

是把那些琐碎的日常,酿成一壶可以相伴到老的,温暖的酒。

而那张床,就是我们同舟共济的船。

无论外面有多少风雨,只要我们还在这艘船上,紧紧地挨在一起。

我们就什么都不怕。

我们就能,一直,一直,走到时间的尽头。

我写下这些,不是为了抱怨,也不是为了博取同情。

我只是想,用我的亲身经历,给所有围城里的人,提个醒。

尤其是,那些像我一样,年过半百,觉得爱情已经变成了过去式的女人们。

别轻易地,把你的爱人,推出你的房间,推出你的床。

别因为一时的清静,就放弃了长久的温暖。

因为,当你习惯了一个人的安静,你可能就再也回不到两个人的热闹里去了。

那种孤独,是会噬骨的。

那种冰冷,是会冻伤人的。

不要等到,你半夜惊醒,想要一个拥抱,却只能摸到一手冰凉的时候,才后悔莫及。

到那时候,就真的,太晚了。

所以,从今天起,好好珍惜那个睡在你身边的人吧。

哪怕他有各种各样的毛病,哪怕他会打鼾,会磨牙,会抢你的被子。

但至少,他还在。

他的体温,他的呼吸,他的心跳,都是真实存在的。

而这份真实,就是你在这个薄情的世界里,最温暖的依靠。

别把他弄丢了。

千万,别把他弄丢了。

因为,弄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这世上,没有完美的婚姻,只有愿意为了对方,不断去修补,不断去磨合的两个人。

我和陈舟,用了五年,走了那么大一个弯路,才明白这个道理。

我希望,你们,不要再重蹈我们的覆覆辙。

愿你们,夜夜安眠,身旁,总有良人相伴。

愿你们的床,永远温暖。

愿你们的爱,永远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