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为人知的白奴贸易：白人女性最受欢迎，一匹马就能换到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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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妍妍

编辑|妍妍

提起“奴隶贸易”，大部分人想到的都是黑奴被贩卖到美洲的画面。

可很少有人知道，在16到19世纪的地中海，有一场针对欧洲白人的奴隶贸易持续了整整300年。

这场贸易涉及的人数高达100多万，其中白人女性因为"用途"更多，价格最贵，市场上甚至出现过用“一匹马换三个女人”的交易记录。

这段被历史淡忘的“奴隶贸易”，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1516年，一个名叫哈伊雷丁的希腊人改变了地中海的历史。他原本信仰东正教，后来皈依伊斯兰教，改名“巴巴罗萨”。

这个人很有商业头脑，他看准了当时欧洲各国忙着打仗，海防薄弱的机会，把抓欧洲人当奴隶这件事做成了一门产业。

巴巴罗萨在北非建立了自己的海盗基地，招募摩尔人、突厥人、希腊叛教者加入。这些海盗开着轻快的帆船，专门盯着欧洲的商船和沿海村镇下手。

16世纪中期开始，巴巴里海盗的势力越来越猛。他们不只在地中海活动，还敢跑到大西洋去抓人。

1625年，海盗船队直接开到英国普利茅斯港口，当着英国人的面抓走了大约1000人，烧毁的船只超过一千艘。

英国政府气得要命，派出军舰追击，结果海盗的船跑得更快，追都追不上。两年后，海盗船队跑到了冰岛，那么冷的地方他们也不放过，抓走了400个冰岛人。

1637年，西班牙卡尔佩镇的315名妇女和儿童在一个早晨被海盗集体掳走，整个镇子的男人眼睁睁看着家人被拖上船，却拿海盗毫无办法。

海盗们的抓人手法很熟练。他们会在夜里靠近海岸，趁着村民睡觉的时候突然冲进去，把人绑起来就走。

商船更好对付，海盗船速度快，追上后直接跳帮，船上的商人和水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这条贸易路线一直畅通，因为当时的欧洲国家各自为政，没有哪个国家有足够的海军力量去彻底剿灭这些海盗。

被抓到北非的欧洲人下船后，会被直接带到奴隶市场。

阿尔及尔和突尼斯的奴隶市场每周都有交易日，买家们围着被拴在一起的奴隶转圈，像挑牲口一样检查他们的牙齿、肌肉和皮肤。

市场上有一套完整的定价体系，年轻女性的价格最高，一个长相较好的欧洲女子能卖到300到500金币，相当于十几匹好马的价值。

男性奴隶按照年龄和体力定价，年轻力壮的男人能卖到100到200金币，年老体弱的只值几十金币。

女性奴隶为什么这么贵？原因很现实。她们可以被买去当性奴，也可以当家仆，还可以被送进富人的后宫。

有钱的商人和官员最喜欢买欧洲女奴，把她们打扮得漂漂亮亮放在家里显摆。

这些女人基本上没有重获自由的机会，因为她们的主人不会放人，欧洲的家人也很难凑够赎金。

有记录显示，市场上真的出现过"一匹马换三个女人"的交易，当时一个奴隶贩子手头缺马，就用三个刚抓来的女人跟别人换了一匹马。

男性奴隶的命运分几种。大部分被卖去当桨奴，整天坐在战船或商船的底舱里划桨，吃不饱穿不暖，平均活不过两年。

也有人被买去干重体力活，在码头搬货，在农田耕地，在矿场挖矿。

运气好一点的是那些有技术的工匠，比如铁匠、木匠、医生。这些人被买走后待遇会好一些，主人需要他们的技术，不会让他们干太累的活。

西班牙作家塞万提斯就属于这一类，他在1575年被海盗抓住，关了整整五年，最后家人凑够赎金才把他赎回去，他后来写了《堂吉诃德》。

奴隶市场上还有一些特殊的买家。摩洛哥的苏丹喜欢买年轻的欧洲男孩当侍卫，1716年被抓的英国少年托马斯·佩洛就是这样。

他被卖给苏丹后，接受了专门训练，配上了武器，成了苏丹身边的护卫。这种奴隶的生活条件比普通奴隶好很多，能吃饱饭，有衣服穿，不用干重活。

托马斯在摩洛哥待了20年，最后找机会逃回英国，写了一本《漫长的被俘与冒险史》，把这段经历全记录了下来。

面对巴巴里海盗的猖獗，欧洲各国采取的办法很一致：给钱。

16到18世纪，英国、法国、西班牙、荷兰这些海上强国，每年都要给北非的统治者交一笔"保护费"，买一个不被骚扰的承诺。

这笔钱数额不小，英国每年要交大约1万到2万英镑，相当于几艘战舰的造价。交了钱也不保险，海盗照样时不时抓几个人，各国还得花钱赎人。

欧洲国家为什么不直接派军队去灭了这些海盗？原因很简单，成本太高。

北非离欧洲隔着地中海，派军队去打仗需要庞大的舰队，要运送士兵、武器、粮食，还要在陌生的海域作战。

17到18世纪的欧洲正在打三十年战争、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七年战争，各国都忙着在欧洲大陆争地盘，没有多余的兵力和财力去收拾北非海盗。交保护费虽然丢人，至少比打仗便宜。

英国、法国等国还设立了专门的"赎奴基金"，用来赎回被抓的本国公民。

这些基金由政府和教会共同出钱，也接受民间捐款。基金会派人到北非去谈判，按照市场价把人赎回来。

这套系统运行了上百年，救回来的人有几万个，但跟被抓的总人数比起来只是一小部分。很多人等不到被赎回的那天，就死在了北非。

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18世纪末。欧洲国家习惯了“花钱买平安”，北非的统治者习惯了收保护费，海盗习惯了抓人卖钱。

整个系统运转得很平稳，谁也没想过要打破这个平衡。直到一个新国家出现，拒绝按照旧规矩来，事情才出现了转机。

1776年美国独立后，北非的统治者找上门，要求美国也交保护费。美国国会讨论后决定，先交钱保平安。

1790年代，美国每年给北非四个国家交的保护费加起来超过100万美元，占了联邦政府预算的六分之一。

这笔钱让很多美国人觉得憋屈，凭什么一个刚独立的国家要给海盗交保护费?

1801年，的黎波里的统治者嫌美国给的钱太少，宣布对美国开战。

美国总统托马斯·杰斐逊决定不再忍气吞声，派海军去地中海教训这些海盗。

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一次在海外作战，就是在北非打巴巴里海盗。战争打打停停，一直持续到1815年。

美国海军把的黎波里、阿尔及尔的港口炮轰了好几遍，烧毁了大量海盗船，逼着当地统治者签订条约，答应不再抓美国人，还要释放手里关着的所有美国奴隶。

美国的行动给欧洲国家做了个示范。1814年，英国海军上将西德尼·史密斯看到美国的做法，决定发起一场废奴运动。

他成立了"非洲白奴解放者骑士会"，号召欧洲各国联合起来，用武力终结北非的奴隶贸易。

这个提议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拿破仑战争刚结束，欧洲各国终于腾出手来处理这个拖了几百年的老问题。

1816年8月，英国派出一支舰队，在爱德华·佩洛爵士的指挥下，开往阿尔及尔。

佩洛给阿尔及尔的统治者下了最后通牒：立刻释放所有欧洲奴隶，签订废奴协定，否则就炮轰城市！

阿尔及尔的统治者不相信英国人真敢动手，拒绝了要求。

8月27日，英国舰队的大炮开火了，连续轰击了九个小时，把阿尔及尔港口的防御工事几乎全部摧毁，炸沉了海盗船队的大部分战船。

第二天，阿尔及尔的统治者服软了，答应释放所有欧洲奴隶，签署了废奴协定。

佩洛的舰队在阿尔及尔待了几天，监督协定的执行。

当地的统治者释放了大约3000名欧洲奴隶，有英国人、法国人、西班牙人、意大利人，很多人在北非被关了十几二十年。

这些人上了英国的船，终于能回家了。阿尔及尔的奴隶市场关闭了，海盗船队散了，持续300年的白奴贸易就这样被大炮轰停了。

巴巴里海盗的白奴贸易存在了300年，抓走了上百万欧洲人，最后却是被两个国家的大炮终结的。

美国和英国用武力打破了这个维持了几个世纪的黑暗产业链，让几千个被关在北非的奴隶重获自由。

这场贸易的残酷细节今天读来依然让人震惊，而当时那些被当作商品买卖的人，他们的痛苦和绝望已经随着历史彻底消失了。

信息来源

《巴巴里海盗与美国海军的战争》(美国国会图书馆档案)

《地中海的白奴贸易:1500-1800》(剑桥大学出版社)

托马斯·佩洛《漫长的被俘与冒险史》(1740年伦敦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