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首才女诗词，半部女性风雅史品读字句间的悲欢、风骨与豪情

在中国三千年诗史的星河中，男性文人的笔墨固然璀璨，却总有一群冲破时代桎梏的女子，以才情为笔、命运为纸，写下了不输须眉的千古绝唱。她们或出身贵胄，或历经流离，或心怀家国，却都在男权主导的岁月里，用文字绽放出独特的光芒。今天，让我们循着诗词的脉络，结识十五位传奇才女，品读她们藏在字句间的悲欢、风骨与豪情。

1 庄姜：春秋第一女诗人的送别绝唱

庄姜是春秋时期齐国公主，卫庄公的夫人，被宋人朱熹推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女诗人。她出身显赫却命运多舛，虽有倾城之貌与绝世才情，却因无子而遭冷落，最终在孤独中度过余生。

《燕燕》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

之子于归，远送于野。

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

之子于归，远于将之。

瞻望弗及，伫立以泣。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

之子于归，远送于南。

瞻望弗及，实劳我心。

仲氏任只，其心塞渊。

终温且惠，淑慎其身。

先君之思，以勖寡人。

这是中国诗史上最早的送别之作，被清代王士禛誉为“万古送别之祖”。诗歌采用重章复唱的手法，以飞燕蹁跹起兴，三次描摹“瞻望弗及”的送别场景，层层递进地抒发难舍之情。乐景与哀情相反衬，既刻画了送别者伫立旷野、泪落如雨的痴情，又通过赞美友人“温惠淑慎”的品性，暗抒自身境遇的孤寂。没有华丽辞藻，却以朴素真挚的笔触，将离别之痛写得深婉沉痛，成为后世送别诗的滥觞。

2 蔡文姬：乱世流离中的悲愤长歌

蔡文姬（名琰），东汉末年女性文学家，大文豪蔡邕之女。她自幼博学多才，精通文学、音乐与书法，却逢乱世，被匈奴掳走十二年，后被曹操以重金赎回，“文姬归汉”的故事广为流传。坎坷的命运，让她的作品饱含血泪与时代沧桑。

代表作《悲愤诗》（节选）

欲死不能得，欲生无一可。

彼苍者何辜，乃遭此厄祸。

边荒与华异，人俗少义理。

处所多霜雪，胡风春夏起。

翩翩吹我衣，肃肃入我耳。

感时念父母，哀叹无穷已。

有客从外来，闻之常欢喜。

迎问其消息，辄复非乡里。

《悲愤诗》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首自传体长篇五言叙事诗，全诗108句、540字，字字泣血，句句含悲。节选部分以直白的笔触，描绘了诗人在匈奴之地的苦寒生活与思乡之痛：边荒霜雪、胡风凛冽的自然环境，与“欲死不能、欲生无可”的绝境相互映衬，将战乱中女性的悲惨境遇刻画得入木三分。清代张玉谷评价其“以真气自开户牖，为后来杜老《咏怀》《北征》诸巨制之所祖”，既展现了个人的悲愤，更折射出汉末乱世的生灵涂炭，具有深刻的社会意义。

3 班婕妤：秋扇见捐的后宫才女

班婕妤（公元前48年—公元2年），汉成帝刘骜的妃子，西汉著名女作家，中国文学史上以辞赋见长的女性代表。她出身儒学世家，才德兼备，初获成帝盛宠，后因赵飞燕姐妹入宫而失宠，退居东宫，潜心著述，留下《怨歌行》《自悼赋》等佳作。

《怨歌行》

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

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

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这首诗以“合欢扇”自比，堪称咏物寄情的千古绝唱。开篇描绘纨扇的洁白与圆润，喻指女子初入宫时的纯洁美好与备受宠爱；“出入君怀袖”一句，生动展现了昔日恩爱的亲密无间。而后笔锋一转，以“秋节至”“凉飙起”暗喻君恩渐衰，以“弃捐箧笥中”写尽失宠后的凄凉。南朝钟嵘在《诗品》中赞其“怨深文绮，得匹妇之致”，“秋扇见捐”更成为后世红颜薄命、佳人失时的经典意象，影响深远。

4 谢道韫：咏絮才高的东晋风骨

谢道韫，字令姜，东晋女诗人，安西将军谢奕之女，政治家谢安的侄女，书圣王羲之的儿媳。她出身“王谢大族”，自幼聪慧过人，“未若柳絮因风起”的典故流传千古，被赞为“咏絮之才”。她风韵高迈，不循闺阁礼教，笔调豪迈大气，在女性诗作中独树一帜。

《拟嵇中散咏松诗》

遥望山上松，隆冬不能凋。

愿想游下憩，瞻彼万仞条。

腾跃未能升，顿足俟王乔。

时哉不我与，大运所飘䬙。

这首诗是谢道韫模仿嵇康《游仙诗》而作，却跳出女性诗作常见的细腻柔美，尽显豪迈之气。诗人以“隆冬不凋”的山上松为喻，既赞美了松树的高洁坚贞，更寄寓了自身不屈的风骨与远大抱负。“腾跃未能升”暗抒怀才不遇的怅惘，“时哉不我与”则抒发了对命运无常的感慨。明末王夫之盛赞其“秋月孤悬、春云忽起之势，不但古今闺秀不敢望其肩背，即中散当年犹有凝滞之色”，将其才情置于男性文人之上，足见其诗作的非凡气魄。

5 李季兰：女中诗豪的辩证哲思

李冶（约730年—784年），字季兰，唐代四大女诗人之一。她童年即显诗才，后为女道士，与陆羽、刘长卿等文人交往密切，以五言诗见长，多酬赠谴怀之作。她的诗作清新脱俗，兼具哲理与深情，被称为“女中诗豪”。

《八至》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这是一首极具辩证思维的短诗，四句皆为至理名言。前 three 句看似平铺直叙：东西方向可近可远，清溪流水可深可浅，日月星辰至高至明，实则为最后一句铺垫。“至亲至疏夫妻”一语道破世情，将夫妻间从亲密无间到形同陌路的转变写得冷峻深刻，既饱含人生阅历，又充满哲理意味。明代钟惺在《名媛诗归》中评价“字字至理，第四句尤是至情”，短短二十四个字，道尽人情冷暖，堪称千古绝唱。

6 薛涛：大唐女校书的筹边情怀

薛涛（约768年—832年），字洪度，唐代歌伎、女诗人，被誉为“大唐女校书”。她生于长安，长于成都，与卓文君、花蕊夫人、黄娥并称“蜀中四大才女”，与李冶、鱼玄机、刘采春并称“唐代四大女诗人”。她精通诗词、音律，自创“薛涛笺”，流传诗作90余首。

《筹边楼》

平临云鸟八窗秋，壮压西川四十州。

诸将莫贪羌族马，最高层处见边头。

这首诗打破了女性诗作多写儿女情长的局限，尽显关心国事的豪迈情怀。前两句描绘筹边楼的高峻壮观：“平临云鸟”写其高度，“壮压西川”显其气势，展现了西川的战略要地之姿。后两句笔锋一转，以警示的口吻劝诫边将切勿贪婪轻敌，“最高层处见边头”既点出楼的视野开阔，更暗喻应高瞻远瞩、以国事为重。明代钟惺赞其“教戒诸将，何等心眼，洪度岂直女子哉，固一代之雄也”，将这位“女校书”的家国情怀与政治远见展现得淋漓尽致。

7. 上官婉儿（唐代·女官、诗人）

宰相上官仪孙女，入宫后获武则天重用，掌管宫中制诰，有“巾帼宰相”之称，主导盛唐文坛，品评天下诗文，《全唐诗》存诗32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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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书怨》

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馀。

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

欲奏江南曲，贪封蓟北书。

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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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极致细腻的闺怨诗，也是上官婉儿个人情感的真情流露。首联以“叶下洞庭”起兴，点出秋景与万里思君的核心，开篇便见开阔意境；颔联“露浓”“月落”勾勒深夜孤寂，“香被冷”“锦屏虚”以器物的清冷反衬人心的空寂，对仗工整且情景交融；颈联“欲奏”“贪封”刻画思妇矛盾心理，既想以曲寄情，又急欲以书传意，细节传神；尾联直抒胸臆，将所有牵挂归结于“久离居”的怅惘。全诗语言清新含蓄，情感真挚自然，打破了宫廷诗人应制之作的刻板，尽显盛唐女性诗人的才情与格局。

8. 卓文君（西汉·才女）

蜀郡富商之女，与司马相如因《凤求凰》相恋私奔，面对丈夫变心以诗文挽回，其作品兼具真情与反抗精神，爱情故事流传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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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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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敢爱敢恨的爱情宣言，开篇以“山上雪”“云间月”喻爱情的纯洁无瑕，与后文“君有两意”形成强烈反差，立场鲜明。“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以决绝的场景铺陈离别之意，不拖泥带水；“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一句直抒胸臆，既道出对专一爱情的执着追求，也成为千古爱情箴言。全诗情感浓烈，刚健洒脱，打破了传统女性的柔弱形象，尽显卓文君的刚烈与清醒，是汉代乐府诗中女性意识觉醒的经典之作。

9. 卓文君

《送友人》

水国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苍苍。

谁言千里自今夕，离梦杳如关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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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意境开阔的送别诗，开篇“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苍”以凄清的秋景起兴，营造出苍凉悠远的氛围，既贴合送别之情，又不显哀婉。后两句“谁言千里自今夕，离梦杳如关塞长”，以反问转折，将眼前的离别延伸至梦中的牵挂，“离梦杳如关塞长”既写空间的遥远，也写思念的绵长。全诗语言清丽，意境雄浑，打破了女性送别诗的纤柔局限，兼具豪放与婉约之美，尽显薛涛的才情与格局。

10. 鱼玄机（晚唐·诗人）

自幼聪慧，初为李亿妾，遭弃后入咸宜观为女道士，性情不羁，诗名远播，现存诗作50首，后因笞杀婢女获罪处死，结局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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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邻女》

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

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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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中以“无价宝”与“有心郎”对比，一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道尽晚唐女性的情感困境，既是个人遭际的哭诉，也是对封建社会女性婚姻不幸的高度概括。前两联写女子娇羞愁苦、无心梳妆的情态，后两联转而抒发枕上垂泪、花间断肠的悲痛，末句“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却笔锋一转，显露出不甘沉沦的傲骨。全诗格调哀婉却不卑贱，情感率真，文风俊朗，打破了传统闺阁诗的柔媚局限，尽显女性的独立意识。

11. 唐琬（南宋·才女）

陆游表妹兼第一任妻子，二人情投意合却遭陆母反对被迫分离，沈园重逢后题《钗头凤》，不久抑郁而终，成为陆游一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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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头凤·世情薄》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

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

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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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词字字泣血，道尽爱而不得的悲剧。上阕“世情薄，人情恶”点明悲剧根源，“雨送黄昏花易落”以落花喻自身命运，“欲笺心事，独语斜阑”刻画孤独无依的处境，三个“难”字层层递进，尽显倾诉无门的绝望。下阕“人成各，今非昨”写离别后的境况，“病魂常似秋千索”以秋千的飘荡喻心绪不宁，“咽泪装欢”道尽隐忍的痛苦，三个“瞒”字将压抑的情感推向极致。全词情感真挚，对仗工整，与陆游的《钗头凤》相映成趣，成为中国文学史上最著名的爱情悲剧篇章之一。

12.李清照：千古第一才女的婉约深情

李清照（1084年—1155年），号易安居士，宋代女词人，婉约派代表，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称。她出身书香门第，前期生活优渥，多写悠闲生活与相思之情；后期国破家亡，流离失所，作品多悲叹身世、怀念故国。她论词强调“别是一家”，善用白描手法，语言清丽，意境深远。

《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是李清照婉约词的代表作，将相思之情写得细腻动人、余韵悠长。开篇“红藕香残玉簟秋”以景物起兴，点明时节与心境的凄凉；“独上兰舟”“雁字回时”描绘了盼信不至的怅惘，“月满西楼”则以月色渲染思念的孤寂。下阕“花自飘零水自流”以自然景象喻指时光流逝与离别之苦，“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将彼此的思念相连，而“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一句，更是神来之笔，把相思之苦的无法排遣写得入木三分。明代李廷机赞其“语意超逸，令人醒目”，堪称别情佳作的典范。

13.徐君宝妻：以词明志的南宋烈女

徐君宝妻，南宋末年岳州人，姓名不详，仅留下一首绝命词《满庭芳》。南宋末年，元军南下，她被掳至杭州，面对敌兵的威逼利诱，她宁死不屈，题词壁上后投池自尽，以生命践行了爱国气节。

《满庭芳·汉上繁华》

汉上繁华，江南人物，尚遗宣政风流。

绿窗朱户，十里烂银钩。

一旦刀兵齐举，旌旗拥、百万貔貅。

长驱入，歌楼舞榭，风卷落花愁。

清平三百载，典章文物，扫地俱休。

幸此身未北，犹客南州。破鉴徐郎何在？

空惆怅、相见无由。

从今后，断魂千里，夜夜岳阳楼。

这是一首将个人悲剧与国家兴亡融为一体的绝命词，意境宏大而悲壮。上阕追忆北宋宣政年间的繁华景象，与元军入侵后的“风卷落花”形成强烈对比，抒发了对故国沦丧的悲痛；下阕既思念丈夫、感慨相见无由，更以“此身未北”表明不屈的气节，以“断魂千里，夜夜岳阳楼”明志，愿以魂魄守护故国。刘永济在《唐五代两宋词简析》中评价其“有生为南宋人、死为南宋鬼之意”，虽无名无姓，却以一首词名垂青史，彰显了乱世女性的铮铮傲骨。

14 柳如是：秦淮八艳的家国情怀

柳如是（1618年—1664年），本名杨爱，字如是，又称河东君，明末清初女诗人，“秦淮八艳”之一。她出身贫寒，沦为歌伎，却才华横溢，精通诗词书画，更有着深厚的家国情怀。后嫁明朝大才子钱谦益为侧室，明亡后劝钱谦益殉国，未果后自己投水明志，被救后仍坚守气节，最终以死明志。

《金明池·咏寒柳》

有怅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

更吹起，霜条孤影，还记得，旧时飞絮。

况晚来，烟浪斜阳，见行客，特地瘦腰如舞。

总一种凄凉，十分憔悴，尚有燕台佳句。

春日酿成秋日雨。念畴昔风流，暗伤如许。

纵饶有，绕堤画舸，冷落尽，水云犹故。

忆从前，一点东风，几隔着重帘，眉儿愁苦。

待约个梅魂，黄昏月淡，与伊深怜低语。

这首词以寒柳为喻，既写物之凄凉，更抒己之情怀。上阕描绘寒柳在寒潮、残照中的孤影，“霜条孤影”“瘦腰如舞”，暗喻自身坎坷的身世与孤寂的境遇；下阕追忆往昔风流，“春日酿成秋日雨”将时光流逝与人生变故融为一体，既表达了对爱情的执守，更暗藏对故国的思念。谢章铤在《赌棋山庄词话》中评价“居然作者，味其词，正有无数伤心处也”，全词情景交融，凄婉动人，尽显这位秦淮才女的风骨与深情。

15 秋瑾：鉴湖女侠的豪迈壮志

秋瑾（1875年—1907年），字竞雄，号鉴湖女侠，近代民主革命志士，女权与女学思想的倡导者。她出身官宦家庭，却不满封建礼教的束缚，东渡日本求学，投身革命事业，后因策划武装起义失败而被捕牺牲。她的诗作气势磅礴，充满爱国豪情与革命斗志，被誉为“女中豪杰”。

《对酒》

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

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

这是一首充满豪迈气概的爱国诗作，展现了秋瑾作为革命志士的壮志豪情。“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两句，以“买宝刀”“换酒”的壮举，刻画了一位慷慨激昂、豪放不羁的女侠形象；后两句“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则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抒发了为革命事业抛头颅、洒热血的决心，将爱国情怀推向高潮。《中国文史出版社》评价其“风格独特，词气豪迈，开一代风气”，这首诗不仅是秋瑾个人精神的写照，更激励了无数仁人志士为国家民族而奋斗。

从春秋庄姜的送别之悲，到清末秋瑾的革命豪情，这十位才女跨越千年时光，用诗词书写了女性的悲欢离合、风骨气节与家国情怀。她们或许身处不同时代，有着不同的命运，却都以过人的才情冲破了封建礼教的束缚，在男性主导的文学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这些诗词不仅是千古佳作，更见证了女性在历史长河中的坚韧与光芒。

她们的文字，既是个人命运的写照，更是时代的缩影。愿我们在品读这些诗词的同时，能读懂她们的才情与风骨，更能传承这份跨越千年的女性力量。你心中最爱的才女诗词又是哪一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