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奖黑马韩江!韩国文学出海20年,女性作家扛大旗
发布时间:2025-11-28 11:32 浏览量:2
文┃小夏
编辑┃叙言
2024年10月10日13时,诺贝尔文学奖官网公布了结果。
韩国女作家韩江拿下大奖,成为亚洲首位获此殊荣的女性。
瑞典文学院给她的评价是“用强烈的诗意散文直面历史创伤”,这个名字我之前也没怎么听过,博彩公司的赔率榜上压根没她的影子,不少人都喊这是“爆冷”。
韩江这名字确实不算大众,但在严肃文学圈里,她早就声名鹊起了。
1970年她生于韩国光州,9岁跟着家人搬到汉城。
家里简直是“文学加工厂”,父亲韩胜源是上世纪70年代韩国文坛的大佬,拿过李箱文学奖,哥哥弟弟都是小说家,丈夫是文学评论家,连儿女都搞文学相关,这种家庭氛围真的太重要了。
她14岁就笃定要当作家,后来考上延世大学韩语文学系,这学校在韩国相当于咱们的北大中文系,学术底子打得相当扎实。
1993年毕业之后,她就一直写诗歌、散文和小说,没停过。
25岁那年,她靠短篇小说《蒙古斑》拿下李箱文学奖,这可是韩国文学的最高奖项之一。
之后更是一路开挂,2016年《素食者》英译版拿了布克奖,2017年《少年来了》意译版获马拉帕蒂文学奖,2018年还两次入围国际大奖。
本来想觉得她是“一夜爆红”,但后来发现,这明明是十几年的厚积薄发。
诺奖评委不看单一作品,但《素食者》绝对是韩江的“王牌”。
这本书才7.5万字,两个小时就能读完,情节却让人后劲十足。
普通妻子英惠做了个噩梦,醒来就决定再也不吃肉,不仅扔了冰箱里的肉,不化妆不穿皮鞋,连老公都不想碰,说他身上有“肉味”。
她的家人可受不了,丈夫觉得她不可理喻,父亲甚至动手逼她吃肉。
英惠被逼得割腕自杀,后来干脆不吃饭只喝水,赤身裸体晒太阳,说自己想变成一棵树。
在外人眼里她疯了,但读下去才发现,她的“疯”是被逼出来的。
童年时被狗咬,父亲却把狗打死给全家吃,她被父亲打到18岁。
结婚后,丈夫娶她只是因为她“平凡好拿捏”,甚至在她抗拒时强行发生关系。
姐姐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姐夫趁机诱奸她。
这本书里的痛不是轰轰烈烈的,而是那种渗透在日常里的窒息感,读着特别压抑。
韩江的作品里总有些特别的意象,梦境大多黑暗血腥,《素食者》里英惠梦见砍人掏内脏,醒来却忘了杀的是谁。
还有鸟类,往往是死鸟或囚鸟,《素食者》结尾英惠手里攥着一只死鸟,那画面看着就心疼。
这些意象看着荒诞,却把人物的压抑和绝望写得入木三分。
很多人会把韩江归为“女性作家”,但我觉得这其实是种误解。
她的作品确实写了很多女性困境,但核心是在写人类共通的孤独、暴力和创伤。
《少年来了》就跳出了家庭范畴,以“光州518事件”为背景,讲军队镇压示威者的历史。
15岁的东浩亲眼看着朋友死去,那些失去孩子的母亲,一辈子都活在愧疚和悲伤里。
《白》更是特别,66篇散文诗,写雪、襁褓、婴儿服这些“白”的事物。
韩文里“白”有两种意思,一种是纯粹的颜色,另一种是渗透生死的凄凉。
这本书里,她写了出生两小时就夭折的姐姐,字里行间全是对生命脆弱的惋惜。
她还写过《植物妻子》,妻子本来攒钱想周游世界,因为结婚放弃了梦想,最后变成了一棵植物。
丈夫觉得妻子“不可理喻”,却没意识到自己夺走了她的人生。
如此看来,韩江写的从来不是“女性的痛”,而是所有人在压迫下的挣扎,不管是家庭暴力、社会暴力还是历史暴力。
韩江获奖,也让韩国文学彻底打破了东亚诺奖的空白。
之前很多人觉得,韩文是音表文字,词汇量有限,表意不够精准,不利于文学传播。
但韩国政府早就开始发力,成立了文艺振兴院和文学翻译金库,花钱支持作品翻译成外文。
这些年,韩国女性作家集体崛起,形成了一股“新浪潮”。
赵南柱的《82年生的金智英》揭露女性生存困境,金爱烂的《你的夏天还好吗?》聚焦“中女”迷茫,崔恩荣的《明亮的夜晚》写女性互助。
她们都在用自己的笔,记录韩国社会的真实问题。
韩江的《素食者》出版17年了,还能不断获奖被认可,足以说明好的文学是有时代性的。
她的文字不华丽,却能戳中人类最本质的困境。
“妈妈,在故乡不幸福,在他乡也不幸福,那我该去哪里?”这句话我记了很久,这不仅是韩国人的疑问,也是很多人内心的困惑。
毫无疑问,韩江的获奖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它让更多人看到,亚洲文学不仅有中国的厚重、日本的细腻,还有韩国文学这种直面创伤的勇气。
而那些敢于书写真实的作家,终究会被世界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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